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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顾时悟和落筱不在,而且打电话过去,她们大概率也不会接,所以暂时没有人能证明张呈溪没有猜错。

    她现在也十分后悔没有把那俩人强行留下。

    贺常看着她懊恼的模样,无奈笑了笑,说道:“好了,这些事明天再问她们也行。现在也晚了,咱们也先去休息吧?”

    “嗯。”

    张呈溪考虑到贺常此刻大概也很心累,也不强留她说话了。

    可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你孩子没了的时候,是不是五年前啊?”

    贺常神色一变,大概是和张呈溪一样想到了顾时悟之前说过的话。

    她喃喃道:“也许顾时悟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虽然贺常没有直接回答张呈溪的问题,但是张呈溪也能从她这句话里得到答案。

    张呈溪见贺常有些失神,担心地劝道:“别多想了,今晚先去休息,等明天再问吧。”

    贺常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弄明白啊……我得弄明白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啊!”

    她眼神真挚还带着乞求,张呈溪被她看得完全没有脾气。

    但她不能放任贺常失控。

    张呈溪抓着贺常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按在沙发上。

    她没有躲避贺常的目光,而是冷静地与她对视,语气强硬地说道:“好了,先去休息!”

    贺常哭着摇头。

    张呈溪心疼她,只能柔声说道:“她们现在应该已经歇下了,咱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们了。而且就算你去问了,她们大概也只会让你自己想。不如先攒攒精神,想想怎么面对明天的事情吧?”

    她思索了一下,说道:“也不知杜舰泽他们会不会记得今晚的事情?要是他不记得了,明天还来这里找你,你总得想个理由不和他回去啊!”

    贺常不愿去思考这些,她现在只想知道她失去孩子的真相。

    张呈溪知道她大概不想听自己说这些没用的话,又想了想,决定抛出点有用的来吸引她的神经。

    “那我这里也有一件你肯定想知道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贺常愣了下。

    张呈溪还用手按着她:“你还记得我今晚为什么要去找你吗?”

    贺常沉默了一会儿。

    她想到张呈溪说的“肯定”二字,还是点点头:“你说自己知道与杜建泽有关的事。”

    张呈溪深吸了一口气:“那件事也和你父母有关!”

    贺常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什么?”

    张呈溪知道她的注意力被这件事吸引了,有些放心地收回了手。

    她道:“今天先去休息,明天我再告诉你。”

    贺常摇摇头,她主动拉住了张呈溪的手,强硬又恳切地说道:“不行!我求你了,现在就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

    张呈溪现在有点后悔拿这件事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贺常竟然求她?!

    她都这么说了,张呈溪怎能不心软呢?

    可是说了,以贺常目前的精神状况,她肯定不能保持清醒和冷静。

    但她要是不说,贺常估计也不肯罢休。

    张呈溪十分纠结,只能继续维持表面的强硬,把手从贺常手里抽了回来。

    但她声音已经弱了下来:“行了,去睡觉,去睡觉好不好?你不听话,我就永远不会告诉你。”

    贺常委屈地瘪着嘴。

    张呈溪突然有一种在哄孩子的感觉,但她说的却是:“你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为他人着想吧?我和顾时悟她们都累了,而且我为了救你还摔了一跤,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又装作疼的“嘶”了一声。

    贺常深感自责,沉默地离开了。

    张呈溪猜想她今晚应该没有心情洗漱了,便收拾自己的衣服到卫生间里洗澡去了。

    被温暖的蒸汽包裹住身体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大概是今天她最为放松的时刻吧。

    张呈溪从水里捞贺常的时候,发尾被浴缸里的水打湿了,她便顺带着洗了个头。

    而她同时也能静下心来捋一捋自己的思绪。

    之前她想到的四年前的事情就与顾时悟有关。

    当时的顾时悟刚在临州过完了自己的二十五岁生日,然后就如人间蒸发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