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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校倒是对徐光启的提案有些心动,于是接着问道:“徐爱卿的建议的确不错,不过还是有许多问题,京师与洛阳路途遥远,如果大军从京师出发,到达洛阳至少要半月,这半月之内百姓要受多少苦!再者,从京营现有大军二十万,据朕了解,其中空额很多,就是服役的士兵中老弱病残也不在少数,而且京营的战斗力也不一定要比各地的卫所高上多少吧!不过辽东的精锐是定然不能动的,如此看来,要想又快又好的解决问题倒是有些麻烦!”

    徐光启连忙回道:“皇上,世间那有万全之事,何况皇上也不用把福王那个逆贼想的太过强大,皇上登基以来,天下太平,辽东大败鞑子,福建也是大败荷兰国,更何况现在大明各地是欣欣向荣,这些可都是皇上的圣绩,那些逆贼肯定是内部不能齐心,皇上还可以拉拢分化对方,只要皇上以宽容的态度对着那些逆贼,逆贼自己内部也会山崩瓦解的!”

    朱由校想了想,说道:“这个分化之计虽好,不过也是耗时之计,朕的意思是尽快的解决此事,各位臣工也是知道的,我大明现在虽是表面看来,无甚大事,可是辽东问题没有解决,沿海的问题也没有根除,万一因为福王的事qing动摇了国本,那是朕绝对不允许的!”

    徐光启接着回道:“皇上,不如几个方法同时进行,一面拉拢分化,一面从各地卫所抽调部队,再从京营中选调士兵前往进剿,皇上还可以把通州的新军派去,皇上不是一直想改革京营么?这次可是很好的机会,要是通州新军的战斗力强的话,便可以按照通州新军进行改革,要是通州新军还有毛病,也可以根据实战来进行调节,这可是良机啊,错过了便要等上许久了!”

    朱由校一听派通州新军前去,马上来了精神,这个通州新军训练了三个月了,基本的东西已是都安排完了,等的就是派上战场去实践一番了,派到辽东去,朱由校是不放心的,虽然这个通州新军战斗力应该会很强,但是组建三月的新军是否能挡住后金那如潮水般的铁骑,朱由校是没有底的,至于剿灭山贼,镇压暴乱,朱由校却又看不上眼,现在看来福王的部队倒是很有练习的价值。

    于是立刻高兴的说道:“如此甚好,徐爱卿所言极是,内阁便照刚刚徐爱卿的意见,三路行事,至于细节,内阁、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要仔细商量,最后详细的预案给朕递上来,不过朕还有些话要先说,这次朕要的是漂漂亮亮的大胜仗,你们要通力合作才是,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是,皇上!”屋中的众位大臣连忙齐声应道。

    …………

    通州军营的一间营房里,牛贵福坐在一个火盆旁边,一手拿着一本《孙子兵法》,一手伸在火盆上烤着火,嘴中嘟嘟的念叨着!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

    “牛百户,牛百户!”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接着牛贵福所在的屋子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屋门与墙壁剧烈的碰撞,发出一声巨响,接着门外的寒风呼的冲了进来,牛贵福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去,一看是熊冈,便是开始大骂道:“你小子怎么搞得,急什么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熊冈顿时喘着气说道:“牛百户,刚刚我听说我们通州新军要打仗了!”

    牛贵福顿时来了精神,忙是温柔的说道:“打什么仗啊,老子等着立功都快等的憋死了,快说快说!”

    那个熊冈顿时腰杆直了直,回道:“刚刚还对我那么凶,现在怎么要装孙子了?”

    牛贵福挠了挠头,尴尬的回道:“嘿嘿!习惯了,以后保准不这样了,还是快把消息告诉我得了!”

    熊冈得意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的,我是和‘活阎罗’很熟的!”

    牛贵福对着熊冈瞪了瞪眼,熊冈立刻又是说道:“呃,我是和‘活阎罗’的那个勤务小兵是老乡来着,刚刚我从我的那个老乡那听来,说是这次要出征打仗了,至于是去那打仗,我就知道的不大清楚了,不过肯定不是辽东!”

    “那是那里,现在除了辽东那里有什么地方有战乱?”牛贵福问道。

    熊冈皱皱眉头,说道:“都说了不知道了,我这不是来给你报信的么,你不是一直想着打仗么,现在可是机会来了,就是凭着这个消息,请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