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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意不知道姜乾为何突然要冕服,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捧了一套冕服出来。

    姜乾命得意把冕服展开,突然拿出了一把小刀,得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姜乾一咬牙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汩汩鲜血,顺着手腕洒在崭新的冕服上。

    “大王!”

    得意大惊,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却被姜乾喝止,依旧命他展着冕服。

    “大王,您这是何意啊!”得意心痛地皱起了脸。

    姜乾没有理睬,任由鲜血洒在冕服上,小脸也因失血逐渐煞白。

    “呼……”

    姜乾见差不多了,舒了口气,用灵力将伤口止住。得意将冕服放在一边,连忙给姜乾包扎。

    姜乾淡淡地看着得意,脸上无喜无悲:“把这冕服放回去,祭文皇帝时,孤要穿这件。”

    “大王,您……”

    “此李太仆血,勿去。”得意刚要开口,就被姜乾打断。

    得意一呆,随即便晓其意,心里佩服之余,又忍不住道:“大王英明……可这事完全可以交给奴才去做,大王千金之体,怎可轻易损伤?”

    姜乾没有答话,沉默由得意包扎伤口,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可是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但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姜乾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心情平静些。

    “王姐……对不起。”姜乾望着冕服上的鲜血,心里喃喃着,向着那位并不在这儿的少女道歉。

    不知道她在听说父母去世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或许他应该留下一个,再怎么样也不该将李兑和苏巧心一起除掉……但是现在想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真是混账啊,这事的确过于草率了!

    “还有一件事,你替孤吩咐下去。”姜乾说,“藤萝路的章家蜜饯和果脯味道不错,辟为御贡吧。”

    “大王的意思是……”

    “允许他继续经营,但是要定期给宫中进贡一批。”姜乾想了想,最后补充道,“此后孤只要章家贡的点心。”

    “喏。”

    宫人尽屏,得意退下,殿中姜乾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书,然后消化着李清瑶最近几日所授内容。

    不多时,一阵幽风吹进殿中。

    “启禀大家,臣回来了。”一位莫约三十来岁的男人缓缓地现象出身形。

    姜乾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放下书简讲义:“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