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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笑抿着嘴角,听雨打屋檐,伸手接下几颗红月为我剥好的干果。

    疯书生的病好了,未请什么神通的道士,也没让人给他瞧病吃药,医他的方法,我只给他送去了一个女鬼。风雨之夜,女鬼登门避雨,告之书生那几只狐狸的下落,无外是没躲过天劫,化为原形回了山中,惹得书生唏嘘,女鬼好生将其安慰。几夜枕边温存,书生对女鬼已然有情,女鬼状作忧愁,告之书生自己并非活人,他们不能长久。书生万般不舍,女鬼含泪化别,告诉他,要他来日高中后焚香祭奠,她才能转世投胎。书生深信不疑,旁的不再留念,开始终日苦读诗书,以求能早考取功名。

    红月剥着干果,与我说笑。

    “亏小姐想得出,让楼里的姑娘去扮女鬼,也没想到,那呆子还真信。”

    “他连狐仙都信,自然信这个世上有鬼。”

    雨天适合休养,我喜欢躺在椅子上,看窗外下雨,哪儿也不去,身边有红月说说话,自得开心。

    但老天爷好似并不喜见我有笑脸,就在这功夫,离潺撑着伞回来,抖落伞上的雨,他把伞放在了墙边,红月连忙起身给他倒茶,他却把手一摆,示意不必,直走到我跟前。

    “星儿,这事你得想想法子。”

    他把我说得一愣,看着他那张微晒黑的脸。

    “建酒楼的事遇到了麻烦?”

    “……。”离潺摇头,坐我旁边。“有人使了银子找鲁如是的娘子做双鞋,鞋做好了没一天,官府便上门抓人,说她做鞋时,在鞋底藏了针,意图害人,鲁如是哪里见得自己娘子受冤枉,当即跟捕快动手,我硬是没拦住他,眼下,他夫妻二人都被关进了大牢里面。”

    我揉了揉头,当初就提醒过鲁如是遇事别冲动,没想到他竟当耳旁风,事及他娘子,他还是控制不住。

    “我看他是没吃够牢狱的苦。”

    “话虽如此,但我们总不能不管,酒楼眼看着还有几日就完工,他在牢里一耽搁,不知得拖到哪一天。”离潺说干了嘴,伸手向红月讨茶喝。

    我稍想了想。

    “状告鲁家娘子的是何人?”

    离潺放下茶碗。

    “太常卿文大人家的小姐。”

    文荷!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怎就像追着我跑的扫帚星。

    离潺见我没说话,继续道:“本来我想用银子打点,但文家小姐是铁了心,不依不饶,我找去的人全然无用,只能回来找你。”

    红月听了,小声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