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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瘟神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转眼就到过年,离府上下一团喜气,父亲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丰厚的打赏下人,高兴使然,个个走路生风。

    别样不说,后厨里的事都够他们忙一阵,除了给我们一家大小准备丰盛的一桌,他们自也是要吃得比平时丰富。

    往年这个时间更热闹,父亲那边的亲戚,姓离的不姓离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早已上门,今年不一样,不知为何,父亲与那些人各吩咐了在自家过年。

    对于父亲的决定,我们兄妹几人皆道其英明。

    那些人来,说得好听是团年添喜气,实际上不过拖家带口的来打秋风。

    “星儿,这一子落下,怕是会成败局。”

    三哥的从旁指点,让我犹豫,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大哥,我还是把黑子落在了他的圈套里。

    大哥瞧向三哥,脸带笑意。

    “星儿下棋哪像你那般小气,局局非赢。”

    三哥撩衣,坐我旁边,认真道:“大哥难道没听过,棋局如战局,倘若是在阵前,莫非你也对敌人客气?”

    听我们谈论,二哥抓耳挠腮。

    “你们到底是准备的什么?就不能跟我透个底?”

    我们三人各笑,并不搭理。

    头些年,我们不防他,使得他送给父亲和娘亲的新年贺礼总没人能比,学聪明的我们,再不上当。

    悠闲的下棋玩耍,直到离府点亮第一盏灯。

    红通通的灯笼,化不了雪,却暖人心。

    一家人齐坐桌前,满桌珍羞美味,没人急着动筷,大哥先起身。

    “父亲,娘亲,孩儿长年军中,没有多少时间准备,只偶然得了这两样东西好作孝敬,不知你们是否喜欢。”

    父亲接过礼盒,打开看得是一把精致的短匕,寒光四溅,当下高兴得直点头。

    “喜欢,喜欢。”

    娘亲后启礼盒,盒中赫然一对银丝花托的珍珠耳环,工艺极其别致,她的眼神说明了喜欢。

    “谢楠儿费心。”

    “祝父亲娘亲新春大喜,年年喜庆!”大哥恭敬的行礼,礼毕坐回自己的座位。

    这时,我见本来面色偷偷沉重的二哥,轻松站起,从袖中掏出一物,高举头顶。

    “儿子不才,一直劳双亲操心,这一年来也是痛思己错,努力上进,终有所成,儿子心想,约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孝敬。”

    父亲接过一看,眼带惊喜,忙与娘亲共览。

    我忍不住好奇,跑到娘亲身后偷看。

    只见那白纸上罗列了他酒楼的所有进帐,而他献出的银票,与进帐相当。

    我是没想到,他那间酒楼在我的建议下,管理得当后,能挣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