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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月,夏季的暑气该渐消。

    因为修建酒楼的事,离潺频频跟我抱怨缺银子,连红月也辗转跟我提了几回楼里不剩什么钱。

    他们不是做样子,虽说云阙楼日进斗金,但我暗地里要支出比明面上还多的花销,只靠云阙楼的收入,是有些难维持。

    可是我要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省不出钱,要想解决困境,只能把赚钱的路打开。

    我思来想去,最赶紧的是拿下河运的中段,这件事本该离潺,但他眼下抽不开身,我只能自己去办,与韩谦说这事时,他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而他又不能随我一起,迫使我拉上了辜远婷。

    她这个辜家大小姐正好闲得烦闷,一口答应保我平安。

    将军府也不对她约束,知是与我同路,辜远瀚更来送行。

    “切记平安。”

    “嗯。”我笑着对他点头。

    辜远婷见了,一跃下马,拍了拍辜远瀚的肩。

    “哥要是舍不得,可亲自护星儿安全。”

    辜远瀚咳了一声。

    我笑着帮他解围。

    “辜小将军军职在身,一切以国事为重。”

    辜远婷听了,调皮的眨了眨眼,不再为难。

    马车上了官道,蹄落风吹尘。

    我跟辜远婷赶了半天路,她才想起问。

    “星儿,我们去江南做何事?”

    “剿匪。”

    她一口茶吐向地面,看着我,瞪大了眼。

    “剿匪?”

    我点头,小声的跟她说完河运的事。

    她听得,把一只脚情不自禁的放上凳子。

    “能称之为水匪,少说也是二十来人,或不只这么多,要是动起手来,我对付三五个不在话下,但如若他们一拥而上,此事麻烦。”

    “也不一定要剿灭他们,有可能的话,最好将他们招安。”我打算用离潺的办法。

    辜远婷看了一眼马车,再看我。

    “你带了多少银两?”

    “没带。”我果断的摇头。

    辜远婷直捶胸。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哪儿是什么招安?”

    我不否认可以这么说,我能给予那些人的利益,确实不在眼前。

    辜远婷对我的计策心灰意冷。

    “你的法子行不通,还是让我哥去封信给当地官府,剿匪的事,让他们一同协办。”

    我看着她,问道万一。

    “要是他们官匪勾结,怎么办?”

    “要真是如此,那你的办法更行不通!”辜远婷急了眼。

    “试试看。”

    我笑着喝茶,不急担忧。

    十多天以后,我们到达了裕水城。

    此城正好座落三不管河道的最中段,水匪很少会在这里登岸,这里物产丰富,城中亦是繁荣。

    我与辜远婷就像是来此游玩一样,边吃边看,悠闲了小半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