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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池中,辜远瀚与我赤身相对,我松开胸前的手,散开挽起的长发,任长发浸进池水里。

    一阵好闻的香气,陡然晕开。

    他察觉中招时,已无能为力。

    看着他栽进池水,我是以发出妖孽的笑声。

    “跟我斗?”

    快速穿好衣衫,见他仍在水里,我到底不忍心。

    我随身的**,没打算杀人,只不过防身。

    将他拖到池边,捡起他的衣裳与他盖上,我上楼叫醒了红月,红月命人为我煮了姜茶,备了点心。

    寒池的秘密不能让人发现,故而,只能先任由辜远瀚躺里面。

    “四小姐此生果真不打算择一良人?”红月打心里好奇。

    我不拿她当外人,笑着交心。

    “欢好一时容易,几人能做到终其一生,只有彼此?”

    红月心领神会。

    “四小姐这是担心对方将来纳妾,或又心有旁人。”

    “也不全是操心别人。”我拿了块糕点放嘴里。“有可能是我做不到心无旁骛,也不一定。”

    红月顿时更上心。

    “是在小王爷与辜小将军间犹豫不决?”

    “不只。”我摇头。

    红月手按向胸间,像是快吓出病。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与其花心思在这些纸短情长,不如想想如何能将这云阙楼经营得更好些,如遇风浪,这云阙楼便是船,能否有惊无险,得看船是否结实。”

    “四小姐放心。”红月福了下身子。

    既有时间,有些事,我还是要过问。

    “白日里吩咐你的,可有去办?”

    “选了几个可靠的姑娘,那几位公子平日里亦露酒色财气,应该没有问题。”红月认真的回答。“只是,需要时间。”

    我点头,知都是急不得的事。

    “近来楼里的姑娘,是何情况?”

    红月坐下,如细数家珍。

    “下几等的算安份,中间的个别偶有相争,不外乎是谁抢了谁的客人,这在楼里是不大的事情,最省心的,自是仙字头的几位,但也闹腾。”

    “闹?”我看向红月。

    红月点头,回看我。

    “是酒仙,成天跟我抱怨,说把她困在云阙楼里面,也没个酿酒的地方,技痒得很,喝酒又寻不出个人来,能与她对饮半个时辰。”

    我噗嗤笑出声。

    当初选那姑娘培养时,我就觉得她有趣。

    “你去把她给我叫来。”

    “现在?”

    “现在。”我点头,被点心哽到,端起茶喝。

    一段日子不见,酒仙还如当初,嘴里叫我小姐,行动上大大咧咧,唯我让她做什么事,她倒勤快。

    辜远瀚醒来,见自己在云阙楼的厢房,房内坐了个笑意吟吟的女子,吓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