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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月知我气病,身边皆是男子,没个贴心的丫鬟能侍候人,便亲自过来服侍我。

    换下被汗浸湿的衣衫,我整个人舒服许多。

    “今天生意如何?”

    红月拧干巾帕给我擦汗,笑着答我。

    “有哪日是能差的?”

    “有没有新鲜的事情?”我看着她。

    红月叹气,坐下盯着我。

    “最新鲜的莫过于你被二公子气得吐血。”

    我是恨透了自己身体忽然这么虚,等付岳回来,定要他瞧仔细了才行。

    “他人呢?”

    “二公子知自己这次犯了大错,懊悔不已,没等你醒,他就把那姑娘打发出了云阙楼。”红月细声回话。

    我努力的笑了一下。

    “他倒舍得。”

    “岂止舍得,也是狠下了心。”红月笑着说下去。“共数别人不少错处,还问人要了赎身的银两,那丫头各种花招,竟没把二公子难住,见她有赖在云阙楼的念头,二公子直言,那以后她便不得今日的好处,容不得她对客人挑捡。”

    我的血,算没有白吐。

    当即拆穿外面偷听的那个人。

    “如此鬼鬼祟祟,你再不进来,我就当院子里进了贼。”

    离潺闻听,怯怕的出现。

    他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犯错时去见父亲。

    “二哥没脸见你。”

    “你那么大的一张脸,你当我眼瞎了瞧不见?”我拿他说笑。

    离潺抬头见我笑,如释重负,要不是红月在,只怕他会哭。

    “星儿,你能不能不走?”

    他把我的气话都当真,让我很想捏几下他的脸。

    “我能去哪儿?我这辈子横竖都要跟几个哥哥在一处。”

    离潺听了,于我眼前是一个兴奋的胖子。

    “那便好了!”

    手指向红月,吩咐得大声。

    “夜里当值的厨子不回来了吗?让值白日的今天好好备上一桌。”

    红月看了我一眼,忍不住泼他冷水。

    “四小姐才吐了血,怕是有些东西吃不得。”

    “那……。”离潺费尽脑筋。“我把菜肴搬到星儿屋里来,星儿虽不能吃,也能与我热闹一翻。”

    我深吸了口气,对他露出刻意的笑容。

    “如果你这么做,我就给你下毒。”

    提到下毒……

    红月回望向我。

    “三公子……。”

    离欢的处境,让我跟离潺瞬间冷静。

    我们三人一起想辙,想到天亮。

    找到了唯一与房家有关的线索,房夫人极其赞赏鲁如是的娘子,称其绣功京城无双,房夫人用的一应绣品,皆未出自旁人。

    “外人根本不知我们与鲁如是的关系,不存在因他娘子,而与我们有过节,纵然是有何原由,房家总不会赔上自己三代单传的儿子。”离潺分析后,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

    “我们跟房家是绝无冲突,但红月说的确实是个有用的线索,也许能利用这层关系,向房家了解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离潺没再多说。

    等红月离开了小院,他才又折回我屋。

    “星儿,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