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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拉长了。

    郑源临走前,他声音颤抖的说,“阮柠,甭管你信不信,这五年,城渊他,过的很不好。”

    门一开一合。

    偌大的VIP诊疗室内,只剩下手还在流血剧痛的阮柠。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一串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阮柠,你还要躲我多久,嗯?】

    砰!

    阮柠发泄式的,用力将手机砸碎在地。

    她紧紧将自己抱成一个团。

    裹在单薄的空调被里,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那些不堪。

    那五年的经历。

    再一次如魔爪一般,死死抓住她,捏住她脖子,让她无法呼吸,让她感觉自己永远没办法摆脱人间炼狱。

    她无声哭泣,喃喃自语,“魏讯,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就不能吗?”

    彻夜无眠。

    另一边。

    厉城渊送宴月亮回医院后,到家,便直接报警了。

    郑源急三火四赶来,追问,“入室盗窃?多少损失?”

    “一分钱没少。”

    客厅里,厉城渊叉开腿,双手十指交叉,抵在剧烈阵痛的额头上。

    他嗓音沙哑,指了指正对面的一整面墙,“他回来了,冯一一查的如何?”

    墙上,用红色油漆写了一行字。

    ——【厉城渊,被你伤害的人,会来找你复仇!你好好期待自己的死亡吧!】

    郑源看得一瞬不瞬,眼睛睁的也越来越大。

    他不可置信,“他,真回京港市了?五年前,你不是……”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行,就算跑到你家里搞破坏的人是他,那那具尸体又是谁的?”

    “我不知道。”

    一向战无不胜的王者,也有为了一件事,大厦倾颓的一刻。

    郑源合理猜测,“城渊,你说,这个他,会不会是那个她?”

    “你想说谁?”

    厉城渊眉心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郑源鼓足勇气,“阮柠……”

    “滚!”

    他暴虐的,像是要杀人!

    郑源叹气,“城渊,咱们快十年的好兄弟了,你跟我讲一句实话,这次出差,你宁可得罪一几百亿的大客户,也要急三火四的赶回来,到底是为了谁?”

    “月亮。”

    正在戒烟的男人,开始猛抽烟。

    郑源呵呵,“真的?那我再问你,月亮受伤那会儿,我跟你说,你让我把人照顾好,后来组里通知你,说阮柠为了拖延二轮谈判,把自己弄伤了,你怎么就立刻回来了?”

    “郑源,你找死?”

    厉城渊目眦欲裂。

    郑源还想找死的说下去。

    可出警的警员拿着一满身是土的男芭比娃娃,走过来。

    他态度极其严肃,“厉先生,看来您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一星期后。

    二轮谈判顺利结束。

    宴月亮按着阮柠带队设计出来的方案和战略,一举拿下乙方的初步防线,合同草案对方也签字认可。

    就等第三轮开启,疯狂压价了!

    宴月亮接受采访。

    记者问道:“宴总,第二轮谈判的大获全胜,作为刚毕业不久的应届生,我很想知道,整个谈判方案和战略,都是您独立完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