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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荷藕根一埋进淤泥,顿时传来了一股荷香。

    这蓝月灵荷其色纯蓝,蕊金黄,色如金,是难得的跌打圣药。

    只是此物生长地颇为苛刻,必须要在灵气充盈之地方能生长。

    井底淤泥多年不曾清理过,灵气浸染之下,端的是又肥又壮,刚好适合蓝月灵荷生长。

    将蓝月灵荷种植完毕,天色已然不早,叶洋又将院落洒扫了一遍,这段时间他不在飞天门,院子里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春天即将到来,为了避免有虫子出现,他又在院子中撒下了两株驱蚊草的种子,以等待春天生根发芽。

    晚上,窗外风雨渐起,绵密的雨线从檐角瓦缝滴落进前院,沥沥淅淅。

    室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各处,烘托出一片安静的夜。

    叶洋手中拿着一支笔,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他不时的皱着眉头,好像在算什么东西,良久,将笔放下,看着纸张上的内容,他露出一丝苦笑。

    这处老宅,位于飞天门内,占据面积颇大,更妙的是乃是叶家私有财产。

    只是时间长了,房屋破漏,后院、仓储间基本上已经年久失修,青砖铺就的墙体上有的也已脱落,遍生绿苔。

    现如今飞天门败势已止,日渐红火,门内百多位弟子,基本上都是睡的大通铺,不少人都想出来租房住,已有人开始做这方面的生意了。

    他本来打算将房屋修葺一番,然后隔成单间,租出去,做個包租公岂不快活。

    但是现如今房价虽起起伏伏,但力士劳作、灵材、灵漆价格暴涨,他本再盖两层,做出十个单间公寓。

    院内也准备再搭建个聚灵阵。

    如此,一番计算下来。

    恐怕,要两千灵石才能打的住。

    两千灵石不是一个小数目,真要是没办法,就只能借了。

    每人每月收十块灵石,两年即可回本,之后便是纯赚。

    叶洋沉吟一下。

    “真不行的话,先去找小姑,小姑叶丽多年前嫁给宗门一位护法做填房,虽然多年不走动了,但是好歹是亲戚,感情还在。”

    按理来说,以叶父之前在飞天门的地位,叶丽嫁给宗门护法已是下嫁,更遑论还是填房了。

    只是叶父去世的早,他那小姑虽然生的美艳,但是吃喝赌样样俱全,最后欠下了九天赌庄好大的外债。

    没办法之下只好四处躲藏,风头一过,已到了中年,还未婚嫁,又是个锦衣玉食,不事生产的主,家中叶父去世,已是无力帮衬。

    恰逢有人搭线,便嫁给了宗门内长年驻守矿场的护法余虎,倒也够她车马鱼肉,锦衣玉食。

    小姑叶丽,刚到原阳矿场时还与家中有几分联系,每隔几年便会回来省亲一次,但是这十年来,走动的越来越少了,他们已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六年前余府正房去世,他作为亲家代表,去吊孝办丧的时候。

    原阳矿场距离飞天门千里之遥,驻扎护法是个肥差。

    多年来余虎护法在当地置办了好几套大宅子,仆人过百,这两千灵石应当不难借出来。

    如果叶父还活着就好了。

    叶洋暗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