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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都喝得有点晕乎,就从酒吧出来了,外面还在飘小雨,我把伞撑开了,遮在我们俩的头上,我穿平底鞋,黎华个子比我高出许多,自觉地把伞拿过去,由他打着。

    我下意识地往黎华停车的方向走,黎华拽了下我的胳膊,“打车。”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黎公子,你好习惯!

    黎华的家教应该不错,好习惯很多,比如脱下来的衣服从来不会乱扔,要么板板整整地叠起来,要么找地方挂好。勤洗澡勤换衣,爱生活爱劳动,讲文明懂礼貌。

    我们上了辆出租车,都坐在后座儿,我有点儿晕,坐姿就不那么端正。

    上车了总要告诉师傅我们去哪儿吧,黎华问我去哪儿。

    “学校?”我这疑问的口气里,颇有些征求他意见的意思。

    黎华了然一笑,转头说:“师傅白天鹅。”

    白天鹅是我们这儿一宾馆,我听过这名字。

    然后我那酒劲儿就有点退下去了,整副身体也紧张开了。这是开房的节奏,开房就是要那个那个什么的节奏……

    但我还得承认,即使是这样的节奏,也吓不倒我。其实这也是我早该想到的节奏,就像黎华说的,一个女人肯单独和一个男人过夜,那本身就代表她已经默认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没心理准备?那不存在。

    跟他进了房间,我才开始不知道往哪儿坐是好,黎华那边早早已经把外套脱掉挂起来,给了我一台阶下,“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