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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不敢造次,这个男人高大健壮打也打不过,确实是他们先打的人,嚣张气焰一下降低。

    从操场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看她纤廋的背影,之前景逸说她凶他不信,现在信了,只是觉得她好—帅,不一样的景雨宵。

    保安亭里的保安撑头打盹,听到有人叫他,正做着梦一激灵醒了,还以为出什么事?

    “什么事?”

    “我问你,那时候是你推他打他赶他走?”吕津炀说是他,欺负可怜人,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没什么礼貌可言,直截了当问便是。

    保安上点年纪,似乎在回想这件事,这个年轻男人...哦对了,好像有这么回事,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太俊朗,可看起来神志不清,有点傻憨,却翻垃圾桶找吃的,他以为是个神经病,也没多想就赶走,他可怜地哀求,不耐烦就直接推搡和唾骂,免得丢饭碗。

    “那时我看他行为不太正常,就让他走。”

    “只是劝说而已吗?”

    保安点头。

    景雨宵冷然看他,“他告诉我你打他。”

    “没打...”

    “那我们可以调监控,看看到底谁说谎。”

    “我是这里的业主,现在立刻打电话咨询物业好了。”准备拿起手机要拨号。

    “我...是打他了!”

    保安继续辩解道:“我是为了小区安全着想,万一他是个神经病怎么办?”

    “你问清楚了吗?就可以随意打人?”

    “他求你你还打他?”

    “你没有孩子吗?如果你的孩子在外边受欺负你会怎么想?”

    五个问题问得保安哑口无言,“我尽了职责,我没错。”他心虚,却也不肯承认。

    “刚才的话我录音了。”果然手机屏幕显示录音状态,只是他没注意。

    “我也不为难你,要么道歉,要么就去物业投诉,选吧。”

    保安一把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工资微薄,权衡下,还是选择道歉。

    “对不起。”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录音我会删掉,我只是看不了我家人受这种欺负,在没有任何错的情况下,是你也不能看着自己亲人受别人推打。”

    保安冒冷汗点头,“是...”

    傍晚,清风徐徐,绿树春花冒枝。那些不愉快一点点被吹散,他们又绕回停车地方。

    “以后,谁欺负你就欺负回去,因为你不反抗,他们只会骑你头上,认为你好欺负,你没欠他们。”

    “狗善被人骑。”

    “记住了。”

    吕津炀大概听懂了,心头不断涌出暖流,这是叫感动吧?那些被欺负的痛似乎被治愈般,替代的是她坚毅的眼神和冷淡的语气,他觉得这模样,应该永远不会忘记。

    如果你被一个人坚定保护过,那么在这个人面前你可以做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