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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妃看向这把大刀,因秦天丢在她脚下,露出了薄寒的冰刃,刀刃寒气逼人,令人通体发寒。

    柔妃下意识的后退,她再也撑不住,心胆俱裂的跌坐在了地上。

    楚惊河见状心有不忍,上前扶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里,忙道:“好了,你给摄政王还有惊鸿道个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柔妃沉吟了许久,猛然摇头,道:“不,皇上,您相信臣妾,他们在陷害臣妾。”

    楚惊河见状微微蹙眉,终是忍不住怒骂道:“你住嘴,难不成惊鸿不要命了,用这来陷害你?”

    柔妃猛然摇头,顿时声泪俱下道:“不,皇上,您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害她之心,臣妾不知道,那明明就是一个精油而已,臣妾每日都在用,那是妙缘师父做的,怎么可能会有事。”

    秦天轻哼了一声,盯着地上楚楚可怜的柔妃,冷言道:“空大夫和禄太医都已证明,就是你送的东西有毒,你若说本王冤枉你,可是禄太医是皇上的人,也能冤枉你不成?”

    柔妃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下意识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不可能,那个精油的确对她腹中胎儿有害,可绝不会让她丢了性命……”

    此话一出,秦天目光凛然的瞪着她。

    就连楚惊河的眸中,亦是失望。

    柔妃顿觉失言,忙跪下道:“皇上,臣妾……”

    一时间,她竟停了哭声,伏在地上,没有起身。

    秦天去捡地上的刀刃,正要出手,楚惊河却先他一步,拿起大刀,砍断了柔妃一缕秀发。

    那刀刃极为利落,片刻之间,便断了她额前秀发,吓得柔妃呜咽出声。

    刀刃上的寒光极为骇人,柔妃不敢想象,若是秦天亲自动手,她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摄政王府。

    楚惊河手持刀刃,冲着秦天一字一顿的吼道:“摄政王满意了吗?”

    秦天鄙夷的看向了楚惊河,冷冷开口:“微臣满意不满意不要紧,若是今日之事,被惊鸿公主知晓,皇上怕是已然寒了她的心。微臣真是替公主可惜,她拼死卖命的,竟然是你这样一个皇帝!”

    说完,秦天拂袖而去。

    而柔妃跪在那里,哭的泣不成声。

    正厅内已无旁人,柔妃跪在那里,一直未起。

    “为什么?”楚惊河终究,问出了这样一句!

    柔妃哽咽不止,半响才道:“臣妾知道皇上与公主兄妹情深,可是皇上可知,如今她已有身孕,摄政王日日在她身边,怎么会不知道?若是她腹中孩子并非摄政王亲生,摄政王又怎会容忍?”

    楚惊河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毕竟是血脉至亲,他不忍对楚惊鸿的孩子动手。

    见楚惊河不说话,柔妃继续道:“皇上,摄政王权倾朝野,公主一旦诞下子嗣,万一秦天逼宫,立他们的孩子为太子,我们该怎么办?”

    楚惊河沉吟了半响,摇头道:“秦天或许有可能这么做,但是惊鸿不会。”

    “皇上不是她,怎知她不会?”柔妃声泪俱下的开口反驳。

    楚惊河摇了摇头,冲着柔妃道:“柔儿,你在朕身边多年,自然也知晓,当年父皇母后离去后,让朕务必好好照顾朕的亲妹妹。如今,她为了朕,主动迎合秦天,已然为朕做了那么大的牺牲,若是朕夺了她腹中子嗣,她会恨朕一辈子的!”

    柔妃涕泗横流,跪在地上嘤嘤哭泣道:“臣妾知道,皇上也忌惮她腹中的孩子,臣妾也知道,皇上对公主的情谊,所以皇上不愿去做的事情,只好由臣妾去办。”

    “请皇上相信,臣妾绝无半分要害公主的意思,臣妾只是想悄无声息的夺了她的孩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对柔妃,楚惊河始终做不到疾言厉色。

    那在深宫中步履维艰的那几年,是柔妃陪着他度过的。

    柔妃跟他一同长大,从小便侍奉在他身边,如今,更是有了皇子。

    楚惊河终究是扶起了她,出言责怪道:“以后,没有朕的许可,你不准自作主张。朕,不能让惊鸿恨朕。”

    即便是责怪,他声音依然微弱无力,柔和至极。

    “即日起,柔妃降为柔贵人,罚俸一年,回去闭门思过吧。”

    楚惊河缓步离开了正厅,待他走远后,才对着身边的太监总管道:“派人接柔妃娘娘回宫吧。”

    柔妃由宫人缓缓扶起,她知道,皇上如此刑罚,已是最轻不过了。

    皇上如此出言维护她,她是该高兴的。

    可是柔妃也了解那个男人,他生气了,他对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