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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杏应是撑着伞带着小丫头去找周文茵和薛思琪。

    “你大姐什么时候走的。”方氏和幼清并肩走着低声问道,“谁来喊她的?”

    幼清如实的回道:“是春银姑娘来喊的,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您和二婶就到了。”方氏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幼清想了想笑问道,“姑母这几日都在二婶这边忙着,听说来了许多管事仆妇,还见了好几位家里的大掌柜,您一定累了吧。”

    “可不是。”方氏说的随意,“要不是陆妈妈劝着,我还不知道这些事也能这么辛苦。”她说着叹了口气,却又道,“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我才知道原来咱们外头已经有这么多的产业了,年年账本送过来我也没空细瞧,今年走了个过场,到是弄了个明白。”

    果然是陆妈妈和她说的,幼清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方氏来有她来的好处,即便是走个过场也是好的,将来一旦分家,至少她和那些铺子里的掌柜们也混过脸熟,不至于对面不相识。

    “姑母理着中馈,哪里有空事事亲力亲为。”幼清笑着道,“不过以后您若是想经营,到是可以挑几个机灵的小厮出来培养,往后要用也不用手忙脚乱的去找了。”

    方氏闻言一怔停了步子,望了幼清半天,笑着道:“你这孩子,平日没注意,没想到你竟想的这么周全。”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就是不放出去,以后你们出嫁给你们打理铺子也是好的。”

    姑母能听进去她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将来嫁人的事……嫁给谁不是过日子,再巧的人也不能把屋顶上过出朵花来,只要父亲能安全回来,她能报答姑母的养育之恩,其它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正如前一世和徐鄂的婚姻,她虽不满意,可日子还是一天一过,女子的选择太少,她唯一能左右的就是自己心。

    姑侄两人说着话就到了秀峰亭,远远的幼清就听到里头一阵吆喝的欢声笑语还有阵阵酒香飘散出来,恰好薛霭从亭子里出来,见方氏和幼清便出来打了招呼:“母亲那边散席了?”他换了一件宝蓝色道袍,自暖烘烘的亭子里出来面上微醺,声音微哑,沉沉的盖过簌簌的雪声。

    幼清微微福了福,薛霭还了礼。

    “散了。”方氏朝里头看了看,嘱咐薛霭,“你们都少吃点酒,管着老三别让他胡闹。”一顿又道,“怎么穿的这么少,快进去别受了凉。”薛家院子小,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适合他们玩了。

    薛霭应是,因里头有外男幼清又无处避不能久留,便又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幼清离开了。

    幼清和方氏刚过秀峰亭,远远的就看见薛思琴的乳母赵妈妈几乎是跑着朝这边而来。

    赵妈因奶过薛霭和薛思琴,如今身子不好方氏容她回家养着,半个月进府请安一次,赵妈妈在府里待了一辈子,早练的宠荣不惊的本事,很少会有这般毛躁的样子,方氏也不免露出疑惑,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太太。”赵妈妈跑的气喘吁吁,额头上也不知是水还是汗,黏糊糊的在额头上,“您快去外院看看吧,大老爷正要把春银和问兰几人都打死,还要罚大小姐禁闭三个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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