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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两句,就把春云回家去定成了发落。

    幼清眉梢微扬审视的看着钟大,前一世没有这一茬的事,她在钟大去世后也没有见过他,更没有想到,钟大虽在马房做粗活,嘴皮子倒是利索。

    春云是姑母给她的丫头。

    被他这么一说,这要是传出去,她一个苛待奴仆,忘恩负义的名声就摘不掉了。

    “说的什么浑话。”薛思琴瞥了眼幼清,面色不变,“不管是发落也好,还是恩典也罢,主子既是定了,你谢恩便是,闹腾什么,吵的大家都不安宁。”这是顺着钟大的话往下说的。

    钟大听出了薛思琴话中的意思,眼睛骨碌碌一转连连点头:“是,是!”又转头一巴掌扇在春云身上,“你到底做错什么事还不快说,向方表小姐认错磕头。”

    春云原本红肿的脸顿时肿的像个点了朱红的馒头似的,她扑在雪地里呜咽的道:“奴婢心太粗,前日打碎了房里的一个前朝官窑的香炉,昨儿给小姐炖药时也不小心把药汁煎干了……”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众探头探脑的丫头婆子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暗暗朝幼清投来打量的目光。

    满以为方表小姐是真的行好,没想到却是发落,春云可是大太太房里的出去的,枉太太平日里那么疼方表小姐。

    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不约而同的去看幼清。

    采芩气的嘴角发颤,春云打碎的香炉,煎干的药小姐根本连半句责备的话都没说她,如今她竟拿这件事来反咬小姐一口。

    欺人太甚,她正要说话,这边薛思琪却当先开了口。

    “原来是这样。”薛思琪冷笑不已,望着不出声的幼清就讥讽道,“清妹妹好大的气量和手段,单这几件事就能变着法子把大丫头给打发了,我真是小瞧你了。”她话没说完,衣袖就被周文茵扯了扯,小声道,“你别乱说,清表妹还没说话呢。”

    “事情不是很明白嘛。”薛思琪撇开周文茵,“按理说一个丫头打发了也就打发了,可俗话说长辈赐不可辞,你到好竟不但辞还是借着长辈的手,打着孝顺的名义,真是好心计。”她本就气方氏平日对幼清偏怜几分,如今得了理掉头就去找方氏,“让母亲也来听听,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拉着周文茵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