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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常青树下,也有明月,高悬九天。

    傅千雪晚上吐灵练气后,也来到这里,大师姐孤寂的身影,一如前几日,不见繁华。

    听见傅千雪的脚步声,成绣秀没有回首,而是在吹着一个陶埙。埙声中有苍凉的情丝,在夜空中远远飘开。

    在旁的傅千雪只是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扰,亦没有上前安慰大师姐成绣秀。

    也许这几日,就是成绣秀每个月独有的几天,能让傅千雪陪着,已是最好的心意了。

    等埙声完,傅千雪才靠近成绣秀边上。

    成绣秀静静的说道:“每当人间的端午之际,爹那一整天总是紧板着脸,没什么表情,也不喜欢与人说话,连我和娘也不能。夜间,就会一个站在这棵树下,吹奏起玉器所制的海埙。那日的夜,呜呜咽咽的海埙声总萧萧清泠,飘向无端的天际。”

    “那你问过师父吗?”

    “爹的脾性全峰上下都清楚,一向刚硬冷板的很。尤其练功的时候,要求很严,谁的话也不理,就是娘亲也不好插手。我当然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包括爹手中海埙的来历,可是我不敢。”

    傅千雪安慰道:“也许是师父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但我相信有一天,师父终究会告诉大师姐的。”

    “希望如此吧。”

    与大师姐几日夜间的单独相处,傅千雪与大师姐之间的关系,一下比前段时间的喝药养伤,更亲密了许多。也有几分不同的情意,掩藏于其中。

    可有些时候,傅千雪实在是摸不准女儿家的心思,尤其是大师姐成绣秀的心思。

    平日间的修仙练剑之道,除了漓月峰出了大事和公共听课时间,大家多是自己修行,来去自由,前提是你不要触犯峰内几条基本规矩。

    第二天,傅千雪还未练完凤雪剑意剑诀的第二遍,大师姐便施然走了过来。流目盼兮,飞彩盎然,傅千雪心里却暗道不好。

    “大师姐。”傅千雪还未开口应答,旁边已响起一片招呼声,众人都围了过来,嘻嘻哈哈的笑闹着。

    望着这一切,傅千雪暗叹:大家的感情真是好,或许这一遭,便不用像上辈子那么孤单了。

    “嗯,各位师弟师妹还是继续练剑吧,不然被娘亲看到,就不好了。我来找傅小师弟,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听到了师娘这个名字,大家半点脾气也无,热情顿歇,只得回去各自练剑了。

    “大师姐好。”傅千雪最后一个走了上来,向大师姐问候道。

    “刚才凤漓剑势用了很不错,看来这次伤势,倒是让你的修为有所突破了。”

    “应该到聚气第八层了吧?”大师姐继续问道。

    “都是大师姐这段师姐照料的太好,让师弟惭愧难言,唯有加紧练功,希望能能帮助大师姐一些。”傅千雪刚回应完,才发现大师姐已转身离开。

    傅千雪顾不上许多,连忙跟了上去,或许是怕在呆在此地练剑久了,被师兄师姐们看出什么门道来。毕竟他们与自己的前身练剑甚久,不像大师姐那么有些粗线条,行为跳脱不宁。

    刚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内,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安啊。还是大师姐好啊,傅千雪深叹了口气。

    一路跟着,傅千雪心下很是惶惶,不认识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