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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月默然,不再说什么。然后随着他去太和殿见了江盼归。

    临道人以及其他师伯都在,唯独丹楔不在,邀月看向大殿中多出来的那个陌生男子,生的唇红齿白,是副娇养大的好面相。与江盼兮有八分像,不过就是一个阳刚一些,一个阴柔一些。任谁看了,都不会质疑他与江盼兮的兄妹关系。

    在江盼兮的回忆中并没有见过他,所以她对他是十分陌生的。

    江盼归见了她,却异常的激动,大步走过来就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三妹!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江盼兮愣愣的任由他抱着,除了有些不自在之外没有多余的感觉。

    她不是他的妹妹,实在是装出来看到他能有多高兴多兴奋的表情来。

    不过她的反应大家都能理解,毕竟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了,而如今的江盼归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怎么?盼兮不记得二哥了?”江盼归见江盼兮愣愣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一副不认得他了的样子,便问道。

    “我……”邀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是不记得,而是压根就不认识啊。

    卿梧在一旁忙帮她回道:“江二公子,盼兮她如今失忆了,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所以也可能不认识你了。”

    “失忆?”江盼归怔然,看向自己的妹妹,“她怎么失忆的?”

    这个卿梧答不上来,看了看邀月,邀月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在一座山上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醒来时,身旁可有别人?”

    “没有其他人,但是随后有好几个人想要杀我。是丹楔救了我。”

    “你可识得那些人?”

    “不认识。”

    江盼归皱了眉头,满眼心疼的道:“三妹放心,待为兄查出那罪魁祸首,定轻饶不了他。”

    “呃……嗯。”邀月木讷的点了一下头,颇为尴尬的退离了他两步。

    江盼归看着自家妹子,对自己的疏离和抗拒,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明明从前她是那样的粘着他,尊敬他。

    白酒酌在一旁道:“若江-公子要查凶手,那便最好从问雪楼开始查起。”

    “多谢。”江盼归看了他一眼,不用多问,便明白是临山早已查过那些想要杀江盼兮的人是什么来头了。

    江盼归暗暗咬牙,等他查出害她之人,必叫那人生不如死!

    丹楔从外面走了进来,邀月一看到他,就很自然而然的朝他走了过去,江盼归看着,皱了皱眉。

    转头对临道人道:“临掌门,江某此次前来,不仅是为了确定我妹妹是否真的在临山,也是想要将她带去婆罗门。多谢临山这段日子对家妹的照佛,此恩情江某记下,他日若是临山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江某定义不容辞。”

    白酒酌替临道人笑道:“江-公子客气了,盼兮自入我临山以来,我等照佛算不上,倒是她机敏聪慧,帮了临山许多忙。”

    江盼归转头看向自家妹子,微微有点小惊讶,话却是对白酒酌说的,“白仙君此言当真?莫不是逗我开心?”

    白酒酌道:“我向来不打诳语。”

    知道临山的人,可以不知道临道人,但不可能没有听过白酒酌,相传此人从小就品行高洁端正,宁愿不说话也不会撒谎,不拍人马屁,不与人弯弯绕绕。

    故而他每次出去应酬,都会有许多仙门之人喜与他坐同桌,只为了求个自在。

    丹楔也开了口,佛如一个老父亲在将自己的女儿托付出去一般,“她很聪明,于修仙一道很有天份,就是不肯用功,你将她带过去后,必要好生教导,不能任她胡来。”

    “我不去。”邀月伸手拉住了丹楔的袖子道:“我又不认识他,我不想跟他走。”

    “他是你兄长,不会害你,你且安心跟他去罢。”丹楔面无表情的看着它处道。

    “盼兮,我是你二哥!”一听她那画,江盼归就急道:“你不跟我走,难道你要一直待在这里?这云州虽也好,但离家太远,你还是跟我回沔州吧,既然你失忆了,跟我回去,说不定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我已拜入临山,便是临山的弟子,是断不可再跟你回婆罗门的,还请……还请二哥自己回去吧。”邀月道。

    鬼知道这个二哥是好人还是坏人,说不定这江盼兮之死,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呢?况且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不想浪费在别的事上,只想躺在梵英殿的秋千上,安静的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盼兮!”江盼归声音高了一些,“莫要任性!”谁不知道如今临山与云刀山庄都得罪了璇玑门,那璇玑门向来都是不肯吃亏的主,想来已经在谋划如何铲除临山与云刀山庄了,他又怎能让她继续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