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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很久,她还是回来。但她没打算要牺牲自己,她怔怔地看霍凝,问:「你的腰带,能捆住你吗?」

    她这话无疑

    给他一个机会,霍凝虚在那里,道:「随你。」

    只要她回来,就让他欢喜。

    梁菀含着警惕看他,当真扯了腰带,把他双手绑住。她有了保证,接下来,她看向了他。

    似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梁菀想到,她会医,现在就将自己当成个医者,面对病患,她是心如止水的。

    她让霍凝的头靠在她肩上,两人是拥抱的样子,但又不是拥抱。

    她身上的清幽冷香顺着发丝落在他鼻间,少年主动寻找泉水,凑了上去。

    她的手垂下。

    找寻到患处。

    现在没有任何医药工具的她,只能这样对他。

    霍凝的额间很难受,渗出了诸多汗珠,隐隐可见一道青筋在太阳穴附近爆发,她已无法思考,只是机械的……

    不知过了多久。

    她的耳垂被熏得酡红,连带她整个人,都如被车辇了一样。

    她碰了碰霍凝,肌肤的热开始消褪,他似乎得救了,喘了一口气。

    梁菀很想清洗,推了推他,想让他靠在树上。

    然而,少年如只猫儿一般就在她肩头不动。

    嗓音泛着沙意,他睁开渐渐清醒的眼,看了眼天色。

    「嫂嫂,马上快黎明了。」

    他似乎在提醒,可对梁菀来说满是无法回忆的黏腻,点头,淡淡嗯了声。

    霍凝又道:「你与我…待了这么长时间。」

    「够了,不要在说了。」

    她低下头,别开他身去了湖泊处,然后特别仔细的洗手。

    似要搓下一层皮,但梁菀却发现,她的手心有些破皮。

    在湖边待了很久她才返回,再看霍凝,还双手负后的靠着,她走到他后背,解开玉带。

    少年的双手被捆的有了一道红.痕,不用想便知是他用力所致。

    梁菀将玉带递给他,看向那匹马:「什么时候回去?」

    「嫂嫂的‘救命之恩,我会没齿难忘。」霍凝轻笑一声,单手撑着树站起。

    似是身体还未恢复,他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梁菀在旁看他,没有扶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

    为何她觉得已洗了手,还是不干净?

    梁菀等着霍凝。

    少年继续揉着头,残意未消的样子。他走的很慢,与他平时恣意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被什么吸了魂魄。

    梁菀看天色,心想再不回去天就要亮了,正好趁着现在黎明前的黑暗,赶回去更好。

    她心如焚烧。

    看霍凝这般,她便推了他两下,让他赶紧上马,随后她坐在他后面,两人身份转换,她当起了那个策马者。

    没有被点穴的她,骑个马来说是小事。

    霍凝低头笑了笑,一改平时杀伐果断,他此刻当起了小娇夫,将身靠在梁菀怀中,虚弱的说:「那就多谢嫂嫂了。」

    「你别跟我说话。」

    梁菀没有半点示弱。

    可她知道,这晚之后她与他的关系再想说清白,便是不可能的。

    她与他,已成了最‘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