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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珠话落,引得其他人互相对视。

    教坊司的女子们常年同男人们打交道,怎能不懂绿珠的情愫,几人已看的清切,笑道:「姐姐何苦说的这么堂皇,瞧您那向往的神色,这人定是长相出众又风华正茂的人,否则怎会惹得姐姐您心甘情愿?」

    绿珠摇头,想再解释一二。

    说起来她对顾郁还真没有那些男女之情爱,但她甘心在他身边伺候,也是令她捉摸不透的事。

    要怎么说呢。

    绿珠缓了缓心神,「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同你们闲聊了。」

    她要走,那些女子们便与她告辞。

    然等她一走,这些人不免在后议论,想到之前绿珠在教坊司风光,有几个带着酸意。

    「瞧她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当初她从教坊司被曾经的霍将軍,当今圣上赎走,那时还真以为她攀了高枝,哪知现在过的也不过如此。」

    「瞧她穿的那一身,真是有够寒酸,这样一看,咱们过的日子可比她好上百倍。」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还洋洋得意地走了。

    ...

    绿珠买了很简单的吃食,往客栈走。

    路过梁府时,她远远看见府中大门敞着,红绸满挂,到处都是喜庆色,四周宾客纷至,都来参加这一场红事。

    绿珠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一些银子。

    「管家,麻烦您将这些银钱交给今日的新娘子,便说故人来,这是给她随的礼金。」

    绿珠将银子交到梁府管家手中。

    那管家笑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这样小的转交时也好同新妇说清楚。」

    「绿珠,顾郁。」

    绿珠缓缓答。

    她擅自将顾郁名字加上,心想毕竟秦韵竹在北漠时也同顾郁相处过,况且,顾郁还是梁菀的师父。

    按理说,这个礼他得随。

    绿珠办完这些事,再回客栈便心情愉悦。她刚上楼,听见客房传来声音,当下心中一紧,以为是顾郁出了什么事——看書菈

    不料,她推开门,怔在当场。

    顾郁没有出任何问题,却是他刚才叫店中伙计为他准备热水,他想趁着绿珠不在擦擦身子。

    但腿脚毕竟不方便。

    顾郁原本拿的拐沾了地上水渍,有要滑倒的迹象,而就在这个时候,绿珠回来了。

    「顾师父!」

    绿珠赶忙放下手中东西上前。

    顾郁紧了紧呼吸,发出一声低喊:「你别过来!」

    他如今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穿了一件贴身长裤,怎么也不能让她过来!

    然而绿珠哪里想到这些,不顾他的阻止,还是上前扶住了他。

    顾郁一张清冷的脸涨的微红。

    绿珠心如止水,用自己浑身的劲扶他起来,重新将拐杖递到他手上,而后她手脚麻利地将地上那滩水渍擦掉。

    她回身同时,顾郁拽起屏风上的长衣,披在自己身上。

    恨不得将自己裹的严实。

    绿珠擦拭完回身,看他这样有些想笑,她拢了拢发丝道:「我将吃食买来了,您要吃吗?」

    「我洗完再吃。」

    顾郁话落,目光示意她出去。

    绿珠点点头。

    说起来她照顾他这么久,瞧着两人是没有什么隐私,但实际顾郁保守的很。

    男人曾经总是一副清风朗月脱尘脱俗的样子,现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