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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凝稍翻了身,在墙头宛如一座弥佛。他身后是漫墙而出的红杏树,少年随手摘一个咬了,放荡不羁地道:“刚刚本将好像听见什么长别人威风?敢问老夫人,这威风是指的谁?”

    正坐的老夫人心中一惊,这少年出现的猝不及防,偏还把她的话听去。

    她说的能是谁,自然是指这帮自己儿子曾经的部下。

    以前她儿子每逢凯旋归来也会大摆宴席,那时她从不反对,自然高兴,因为功勋都是儿子的!

    现在,再庆祝有什么用?全便宜了别人!

    私下这样想,她却不能明说。

    老夫人面色严肃:“霍小将.军,您多虑了,我只是在训诫府中小辈,你一个外人——”

    话落,身在墙头的少年便坐起来。

    眼梢带过,似塞边长年不散的风沙,冷意凛然:“那也别打扰本将睡觉。”

    毫不留情。

    老夫人也不敢太得罪他。

    今时不同往日,定国侯府没她二儿子的功勋傍身,早不似当年容华。况且霍凝是谁,是整个长安城没人敢惹的霸王。

    少年郎与皇上关系匪浅,便是抬手要天上星星皇上也会满足。

    “既然今晚有霍小将.军替你求情,老身便原谅了你!还不快滚回去!”

    老夫人恶狠狠瞪她,携着众丫鬟婆子走了,梁菀气丝虚弱,仍在后行礼恭送。

    西厢阁。

    梁菀慢慢坐在椅上,秋风心疼地让她快脱了衣,小婢子好为她上药。

    她没让秋风逗留,嘱咐说药她自己会上。

    秋风前脚刚走。

    便听一阵极暗的声音,闺房的窗户迅速打开又关上,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带着笑模样。

    手指贴于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少年郎缓步向她而去。

    她紧揪衣衫,问,“你来干什么?!”

    “脱衣服。”

    霍凝从不废话,眸光打量她,似有危险靠近:“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