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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食堂吃饭的人不多。

    现在农业队比较忙,中午饭都送到工作现场吃。

    俩人刚走进食堂就看见何远博怀里趴着一个人正在嚎哭。

    他满脸无奈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行了,大哥你别哭了,不知道的以为我死了呢!”

    趴在他怀里哭的正是小哭包。

    何远博看见他哥进了食堂赶紧招手,“哥!”

    何远斌是真不愿意看见小哭包,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咧咧的。

    领着杜雁书就要坐到旁边的桌子。

    何远博急忙推开小哭包上前就抱住他哥,愣是给拽到了他们这一桌。

    小哭包一看见杜雁书拉着长音手一扬,“雁书……”

    何远博吓得连忙松开他哥又一把抱住他,“来来来,要哭冲我哭!”

    他要是敢往杜雁书身上扑肯定得被他哥薅着脖领子扔出去。

    没看见他哥脸都黑了吗?

    杜雁书看着小哭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让她想起了专干哭活的那些人。

    “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被人打了?”

    何远博拍着怀里的小哭包,“快别提了,他们这几天不是上山砸石头吗?这家伙被石头砸到了手。”

    他把小哭包的手举起来展示,肿得和猪蹄子一样,怪不得哭成这样。

    新开荒出来的草甸子地第一年是没有办法种粮食的,但是也不会让四队和五队的人闲着。

    五队的那些新知青一部分被抽调出去修大坝,不然的话到时候彻底开化的时候容易决堤把田地冲了。

    一部分去修水库。

    四队则是去上山砸石头,再运去修坝和修水库的地方。

    这两个活没一个轻松的。

    特别是砸石头,又累又危险。

    大块的石头需要爆破之后再用棍子撬,还要靠人工背下山或者担下山。

    结果小哭包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第一天担着石头下山就摔了个鼻青脸肿。

    第二天让队长派去和那些女知青一起负责把大块的石头敲成碎石。

    结果这家伙也倒霉,那边炸石头的时候崩过来一块儿碎石正好砸他手上,就这样了。

    他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的,把四队的大队长吓坏了,以为骨头断了,结果就是肿了。

    何远博手一摊,“刚才在食堂看见我就嚎成这样。”

    小哭包抬起头揉着自己的肩膀,哭得直抽噎,“我的肩膀都肿得不敢动了,腿也卡青了,不是农业队吗?咋还要砸石头呢?”

    他感觉自己从天堂掉到地上了,还是脸朝地趴下的。

    下乡太苦了,他想回家!

    何远博看向他哥,“哥,养猪班是不是还缺人?雁书走了有人顶上那个缺吗?没有的话让小哭包去呗?”

    要不然这小子会烦死他们。

    在农场除了他们这些同学也不认识别人,不找他们哭找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