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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就依夫人之见。”正好也让通儿见见女郎,今次来的都是京城的贵女,要是有相中的,到可以议议。吴贵嫔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当即命人去传。

    “法生,你可要帮帮我。”得到了消息的沈冲把陈凡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何事?”

    “呆会萧通要带我们这些同窗去菊园,估计要做诗,你可有好的赏菊的诗,帮我写一首?我若得了哪家女眷的好,必忘不了你今日之恩。”本来这沈冲也准备了赏菊的诗,可今日见了陈凡作的,知道自己比不了,当即求道。

    “嗯,‘不畏风霜向晚欺,独开众卉已调时。冲天香阵透建康,满城尽带黄金甲’。”当即陈凡把明代诗人高启和唐代黄巢写菊的诗给结合了下,原诗中的地名由长安换成了建康,吟给了沈冲,毕竟沈冲是自家亲戚,这点忙还是要帮的。要是换了孙梦成,那是门都没有的。

    “多谢。”得了诗的沈冲满心欢喜,告辞而去。

    陈凡依约来到了凉亭,国子学三位院长随着萧通的告辞已经一并离开,但是范大师和梅山三君子都在。见四位大师都在,陈凡正了正衣冠,迈入了亭中。

    “列星随旋,日月递炤,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范铮念的又急又快,同时施展出了因果大法,声音在这凉亭中滚滚响起,却丝毫没有溢到凉亭之外。

    “好胆!”梅三怒睁双目。

    “可恶!”梅二怒发须张。

    “三才!”梅大凝神聚气。

    语音入体,陈凡觉得犹如久旱逢甘露,又恰似醍醐灌顶,脑海中突然大方光明,天书页一闪而逝,一人端坐脑海中,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的孩童,但是五官、身躯、四肢健全,浑身发着白光,陈凡正准备细看,只觉四周突然振动,孩童隐去,陈凡意识又回到了亭中。

    只见梅山三君子面色微红,而范大师虽然嘴角带笑,但是额头却冒着汗水,陈凡不知道的是,这四人看似未动,但刚才一瞬间,已经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神识大战,可谓是两败俱伤。

    “你这是何必?”梅大开口道。

    “你三人还有时间,我却已经老了。天机显示,我儒教当兴,然危机重重,生死一线,我纵舍了己身,又有何妨。”

    “范兄所言极是,大道之争,怎能退却?纵是舍了己身,又有何妨?想你儒教荀门,人才济济,而我门下却是人才凋零,师门传承怎能在我手中断绝?况且天机显示,不得不来,不能不来,还望范兄见谅。”我奉天命而行,怎能退?众是因果加身又有何妨?范铮能舍了自身,我又如何不能?刹那间,梅大心中主意已定,兄弟三人心意相通,梅二、梅三知道劝诫不得,心中恨意大升。

    刚刚范铮念的可不是普通经文,乃是儒道荀门的至高绝学《天论》,儒道内主要分成了孔门、孟门和荀门,这《天论》乃圣人荀子所传,掌因果,通天道,修炼到至境,能一语成谶,言出法随。范铮所念的乃是《天论》总纲,虽只有一段,但博大精深,直指天地大道。

    范铮也不是普通的诵读,乃是施展了因果大法,入得耳来,就与他结下因果,若照此法修行,则在增加修为的同时,欠他的因果也会越深。本来梅山三君子,只要现在退出亭中,则因果自消,只不过梅山三君子冥冥中感应到,这样一退,再想让陈凡继承其传承的事情就会夭折,是以决定誓死不退。

    范铮并未回应梅大,而是对陈凡说道:“陈法生,刚我念的是儒道宝典《天论》,此典可以修至成圣,元神寄托虚空,不死不灭,你可有兴趣修习?”

    “可惜就是肉身灰灰,哪有与天地同寿,来得逍遥自在?”不等陈凡开口,梅三在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