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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凡在进门喊萧庆的时候,萧庆已经准备好了行头,一身武士服,腰间配了把长剑,剑自然就是定光剑,陈凡当时见了萧庆的打扮,心中暗喜,这个家伙自从黄师允许他带剑后,总喜欢把剑佩在腰间,不知中午吃饭时,可否借剑一用?

    有了陈凡插话的介绍,萧庆也算是知道了眼前问话人的姓名,既然是陈凡的发小,回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当下萧庆看了看龚青说道:“我配这剑可不仅是为了防身,更是为了养气、自重。”

    陈凡陡然发现,这个萧庆还是蛮有玄学天赋的,一件简单的事,到了他的嘴里,有时就变得很深奥,听起来很对,但细细品味,其实啥也没说的味道。陈凡知道在中国古代,佩剑是一种持重的外在表现,《礼记·玉藻》中就记载着,君子出门“必佩剑”,就是必须佩带宝剑。萧庆讲这话,其实就是说,我佩剑是为了礼,是为了把自己培养成君子。

    据陈凡所知,在中国汉晋时期,佩剑也是一种身份得象征,只有士大夫、豪门望族的人才允许佩剑,到了南北朝时期,对于君子佩剑的规定有所放宽,除了贵族外,寒门中人也有了佩剑的资格,故而有了佩剑习俗的流行。但是到了这,陈凡接触的人中倒是鲜有佩剑的,故没有对这一说法引起重视。

    “看来萧郎君是君子的典范,不过我们是去吃饭,礼记中有载,吃饭饮酒时不得佩剑,不知萧郎君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摘下的。”

    “这出门在外,养成带剑的习惯是好的,可以用来防身,只不过我不会舞剑,等我学会了,也佩一把。你们不知,阿庆的剑法真的很厉害,如果你们今天中午把他哄高兴了,说不定他露两手给你们瞧瞧,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剑法。”知道龚青毒舌厉害的陈凡,赶紧接过话,这不要让龚青胡乱开罪人,引得阿庆不快。

    “是吗,我还没见过人舞剑呢,咱这小县城没那么多讲究,听说在大城里,二十岁以上的士族家子弟,基本上出门都是佩剑的,只不过腰间的剑,有的还是木剑,就为了一个气派,也不知真假。”了解龚青为人的冯灿,也立马接话道。

    “那是咱们小县里,没什么士家子弟,法生你大兄,我就见他有时佩剑的,只不知和你这位萧郎君比起来,谁更厉害。”龚青白了眼陈凡说道。

    “我大兄那就是花架子,纯粹是摆个排场,论武艺,是不如阿庆的。你们也别老聊剑了,咱们呆会在望月楼里喝点酒怎么样?”陈凡选择岔开话题。

    “我没问题,这酒我早就开始饮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论下棋,我不如法生你,甚至有时会输给龚青,但是论喝酒,你和龚青俩加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这喝酒是要看天赋的。你看龚青这么瘦,估计是一杯倒的那种。”

    其实龚青也不是特别瘦,只不过和你比起来瘦而已,陈凡在心中说道,不过冯灿的话,陈凡也没急着回,因为有人一定会接话的。

    果然,龚青把话接了过去,“我只听说过胖桶,没听说过瘦桶,原来这胖桶之所以腰粗,是因为装酒的原因。”

    “哈哈哈哈。”陈凡不故形象,大笑了起来,和朋友之间,就是不要顾忌那么多,讲什么风度礼仪,开心的时候就大声笑,难过的时候就放开哭,尽情抒发胸臆就好。

    小胖子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桶就是桶,哪有什么胖瘦之分?倒是人有英雄、狗熊之分,古人常说煮酒论英雄,不过有的人,不想自己更英雄,却道别人是狗熊,说张三,道李四,看别人的缺点,那是一个准;找自己的缺点,那是一个瞎。我们家隔壁有一婆娘,整天拿一瘦竹竿打蚊子,嘴里还念叨,‘瘦竹竿,瘦竹竿,打蚊子正正好。’竹竿是瘦,可那蚊子更小,你们说我们家隔壁那个婆娘是不是瞎?”

    “呵呵,是瞎,哪有用瘦竹竿打蚊子的。”陈凡乐呵呵的道,丝毫不顾忌转瞬脸也变黑了的龚青。

    “法生,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是谁说我和你加一块都不是某人的对手,你说那个人瞎不瞎?”

    “对呀,是瞎!”陈凡立马肯定道,这是原则立场问题,必须和龚青统一战线。

    “我这不是活跃下气氛么,结果引来了某人的攻击。”冯灿立马服软,然后开始打同情牌,估计料到自己万万不是龚青和陈凡两人联手的对手,必须笼络住陈凡,最起码也要让陈凡保持中立。

    “有人攻击你么?我怎么没看见?你伤到哪了?”陈凡决定必要的时候得改变一贯中立的立场,偶尔拉偏架也无妨。

    “这。”小黑胖子指了指自己的心。

    “我看你挺能的,怎么这么容易受伤,那英雄都是豪情万丈,气吞山河,流血不流泪的,伤哪也不能伤心呀。”陈凡决定对冯灿的装惨不予同情,继续偏向一边。

    “狗熊就不一定了。”龚青在旁神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