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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璐脚步顿了下,但没有回头,只是慢慢地往前走着,豆绿也没了声音,一边佯装着继续说话,一边四处瞟着,准备找个机会,把人甩掉。

    所幸徐璐对这附近的路比较熟悉,在经过菜市场时,这时候的菜市早已下市,好些菜贩子或农民正在收拾摊子,徐璐经过一个杀鸡的摊子,与豆绿使了记眼色,突然动作迅猛地提起地上的鸡毛簸箕,恶狠狠地朝身后的人掷去,豆绿动作也不慢,主仆俩几乎是同时行动,徐璐拿鸡毛簸箕,豆绿就提去烫过鸡毛的脏水,往那人头上扣去。

    身后那人不防徐璐主仆忽然发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又脏又腥地簸箕里的臭鸡毛洒得一身腥,他自小养尊处优,从味吃过苦头,连吃过饭洗过澡都有专人服侍,如今让臭鸡毛盖了一身一脸,那臊气冲天的腥味冲进鼻子里,只觉胃子一阵翻腾,差点就把隔夜饭也给吐了出来。这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徐璐得呈,尽管胃子里难受,但仍是动作极快地扣住豆绿提脏水桶的手,并且一脚踹了过去,豆绿以及她手上的水桶就被踹出老远。

    徐璐这时候又拾起地上的另一个水桶抡了过去,没有打中,但那人在闪躲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徐璐趁势扑了上去,顺手捡起地上半截砖头就要朝这人头上敲去。

    那人赶紧拧住她拿砖头的手,喝道:“放肆,住手。”

    徐璐只觉右手被一张铁钳子夹住,痛得钻心,不得不放下手上的砖头,但动作却极快地用另一只没有被制住的手接过砖头,又要敲下去,这人另一只手又捏住她的左手手腕。徐璐两只手被制住,又低头张嘴咬他。

    这人飞快地躲开,并且加重手上的力道,徐璐疼得钻心,不由自主地叫了出声。

    “大胆刁民,胆敢袭击本官。”

    徐璐手上疼得厉害,恶狠狠地吼道:“大胆登陡子,谁叫你要跟踪本姑娘的?”

    来人越发生气,“你这疯妇,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好端端的受这无妄之灾,走,与我去官府理论理论。”

    徐璐恶狠狠地吼道:“去就去,姑娘还怕你不成?”

    这时候豆绿从地上爬起来,对徐璐道:“小姐小姐,砸错人了,刚才跟踪咱们的不是这位公子。”

    “啊……你,你没看错?”徐璐傻眼了,立马气势全无。

    豆绿仔细打量了男子,被盖得满脸鸡毛,一身的狠狈,但仍是不掩其清俊的模样,看其穿着,显然也是出身大家的,心里更是紧张,“小姐,刚才跟踪咱们的并不是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