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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驭马,是否会快些?”箬雨总认为宁风是被她连累了。

“那是当然。但目标太显着,我们不能这么做。”

“如果提气施展轻功呢?”箬雨又问。

“那当然更快。”他以云淡风轻的口吻回答;一抹探究的眼神看向她,知道她又走进了死胡同。

人说女人心细如发、心思缜密,这是好处还是缺点?

“可是带着我,你却不能如愿施展轻功,即便可以也得耗掉不少真气。”一路上宁风数次想背驮箬雨以轻功加速,但都被她拒绝,毕竟这非长久之计。总不能天天让他为她而耗费真气,倘若日后遇上对手,宁风如何自救?

“刚刚是谁答应我要和我永永远远在一块儿?别再自责,否则我真要生气了!”他佯装怒容,使她不敢抬头仰望。

“我知道。”她甩甩头,甩掉浑身的不对劲儿。

就在此刻,从四方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宁风心下一惊,莫非他的一时疏忽又被跟上了!

“你就是孟宁风?”

不一会儿工夫,一群身着官役服饰的官爷儿,围起了他俩,为首者出面询问道。

“在下正是。”虽说在逃亡,但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宁风没必要欺瞒跟了他一辈子的姓名。

“那正好,我们是节度使严大人的手下,严大人要我们请孟大侠进府一叙。”来人抱拳道。

箬雨慌张的看了眼宁风,这事摆明了暗藏诡异。

只见宁风眯起眼眸,仔细研判着眼前的几位官爷,不错,是有官架式;据说,严东窘身边的手下一个个与他一般的不苟言笑,这几个人倒有几分神似传闻中的模样——既冷又面无表情。

原因是数年前的那场灾厄吗?导致严府上上下下全都变了性情。

“在下虽名为孟宁风,但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市井小民,怎受得起严大人如此厚礼迎接呢?我想是你们弄错了吧!”宁风亦回他们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孟大侠大名远扬,“江洋大盗”之名无人能及,我们怎会搞错呢?”官爷噙著冷笑,满脸不屑,看样子他当真将宁风当成了满手血腥、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宁风胸口一窒,蓦然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宁风,我们被污蠛了。”箬雨当然也看出蹊跷;好个借刀杀人之计,想不到名闻千里的清官严东窘也不过是个混蛋官吏!

更料不到的是,邢戎椁居然能凭着他俩出现的路线看出他们的企图;看样子宁风不甘拜下风都不行了。

只是,他不会认输,没亲自见严东窘一面,他不会就此放弃。

“官爷,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江洋大盗!孟某没听说过。”宁风俊眉一蹙,事到如今只好矢口否认,看这些吃公家饭的能奈他如何。

“你嘴巴倒挺硬的,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咱们严大人已收到东北巡官邢大人的手谕,指明你在黑龙江一带干尽了烧杀掳掠、欺凌妇女之恶毒行径,沿路追杀你至这儿,看不出来你还挺会逃的嘛!”

那人眼神突然瞟向箬雨,“这姑娘就是你一路挟持的人质吗?放了她。”

“不……”

箬雨想澄清什么,却被宁风紧紧把住手腕,暗示她别说话。其实他是在给箬雨安排条后路,倘若他当真被抓,她还可以以被害人的名义逃脱!

这还得感谢邢戎椁捏造的事实,想必那姓邢的家伙是担心被严大人指控办事不力,所以才以有人质在他手中为藉口,这么一来他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无能开脱,说不定还可博得一个“爱民如子”的美誉。哼!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孟宁风,但绝不是江洋大盗。”

他冷冷的嗓音重复道,写着暴风的俊脸上隐隐起了波澜,就只差一阵强风,即可排山倒海。

“哈……少来了,哪一个杀人的会承认自己犯罪?放下手中的剑跟我走吧!咱们严大人是会秉公处理的,有冤到时候再说吧!”

“跟你走?那我这次不就白来了?”他狠狠的奚落那人。

“你的意思?”

“跟你回去,我还能活命吗?”他锐不可当的怒火骤然喷出,炙烈的漆眸闪着逼人的光束;这种突来的转变,令严府手下倒抽了口气。

“你……你的命值钱,当初你杀人劫舍,又可曾想过别人想不想活命?”他一味的断定宁风的罪行。

真是个死脑筋,可见严东窘的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分明是铁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