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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荻张口结舌,过了半晌才大着舌头,“你……你当人人都如你这般?”

    话出了口,才发现这话说得十分不妥当,干巴巴的咳了声,挨到桌边坐下。

    容华两眼只看手中书页,随手端了茶杯,轻啜了一口,才淡淡的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会的也只是这些伎俩,何必再来问我?”

    风荻自知理亏,被他一呛,只是咳了几声,随手拿了桌上笔架把玩,转得‘咯咯’作响,“你作男人也着实小气了些,知道我是无心之过,还斤斤计较。”

    容华轻笑了笑,抬眸看向门口。

    风荻随他视线望过去。

    一个下人走向容华,凑到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风荻按住转动着的笔架,竖着耳朵只听到‘荣府’二字。

    “好,你先下去。”容华对下人也是温言悦色,随后放下手中书本,起身,掸平身上褶皱,走向门口。

    “喂,你去哪里?”风荻踩住他的衣摆,令他一个趔趄。

    容华一皱眉头,抽回衣袍下摆,掸了掸,“容某有要事要办,小皇子请自便。”说罢加快步子离开。

    风荻被闲搁在这儿,有些纳闷,想了想,飘身出了房门,跃上就近树稍,见容华戴了慕离,正走向院外不远处一辆辇车。

    悄身掩近,看清那车的标记,象是北朝皇室中女眷所用。

    等容华走近,那辇车车帘抛开,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宫装少女。

    虽然不曾见过,但北朝能有这身装扮的人,也不难猜,怕也只能是北朝的长公主白宜。

    以南北朝这等紧张的关系,白宜与容华能有勾兑,倒让风荻有些意外,而且白宜与容华说话,还要亲自下车,可见她对容华是何等看重,礼遇。

    想再近些听他们说些什么,但放眼望去,那附近已无可躲身之处,如果再前定然被他们发现,只得作罢。

    顺着风,隐约能听到白宜口中有‘白筱’和‘荣府’的话音飘来。

    媚眸微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见白宜挑了车帘上车,容华也转身回走。

    忙仍从树稍一路飞跃回院中,返回容华书房,于桌案边坐下,继续把玩笔架,如同没曾出过这间书房。

    刚顺过气,容华已从外面进来,走回桌案边,背起放在角凳上的药箱。

    “你又要去哪里?”风荻已然猜到他定是前往‘荣府’。

    容华低头间,见他发稍粘了一片枯叶,睨了他一眼,顺手拈下那片枯叶,放到他手边,“下次听人墙角,手尾干净些。”

    风荻尴尬的笑了笑,“失误,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