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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里。

    副局长林远平、天河镇各方驻所理事、各区监管队长全部到齐,各自桌前堆满了各种资料,其中有季天的口供,也有这些天来各方汇总过来的线索。

    林远平摊开桌上的资料,双手交叉:“季天的事,大家怎么看?”

    “那还用说,关起来严加拷打一顿!”

    说话的人是雷家驻苦祭所的理事雷鸣音,暴龙在犯事前,正是雷家子弟,现在暴龙死了,他自然得讨个说法。

    “季家人说他是废物,但是各位,能几招就摆平暴龙的,又怎么可能是废物这么简单……

    “据我所知,所里那些犯人可都没在季天手里讨到过好处,还被他治得服服帖帖,这是一个废物能有的手段?我觉得季天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不同意!”

    季东章立即站出来反对,他作为季家理事,也是苦祭所理事团的一员,怎么能允许其他人污蔑自家的废物,“季天的废,是体现在他的不思进取和好逸恶劳上,但不表示他天赋就差,更何况我季家在战技培养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暴龙又怎样,来个霸王龙照样给你打服!”

    “就你季家战技培养在线?我雷家难道就弱了?再说暴龙进苦祭所前就是中阶祭师,战技经验之丰富,连一些高阶祭师都不一定能从他手上讨到好处,”雷鸣音梗着脖子,像一只斗志昂.扬的斗鸡。

    季东章撇嘴鄙夷:“是人都知道你家祭师就是一群没卵的菜鸡……”

    “你家祭师才菜鸡……”

    “你家没卵……”

    两家理事争来争去,在战力这点上绝不服输。

    其他人都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你们消停下,我给点意见。”

    半晌,赵家理事赵天净换了个坐姿,叫停两家骂战。

    “关于季天的实力,差不多一个月前,我儿子和季天也过上过几招,大家应该都知道灵启那孩子,天赋和能力都不缺,更是得到了食梦本源……”

    “别说那没用的,比试结果怎样?”

    赵天净沉默了一会儿:“……没赢。”

    “何止是没赢,被人揍得连爹都不认识了,”雷鸣音狂开嘲讽,“你们看看,一个是赵家天才,一个雷家暴徒,两个人都没在季家小子手上讨到半点好处,若说孙重的死和他没半点关系,我是半点都不信的。”

    “不是说还有个黑袍人吗。”

    “鬼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孙重一死,又没监控,死无对证之下,还不是随便季天瞎扯。”

    “关于黑袍人……”林远平顿了顿,沉声道,“我认为季天不可能说谎。”

    “副局,口说无凭呐,”雷鸣音惊了,没料到林远平会帮季家说话。

    “有证据的,只是你们还没接触到那个层次的机密而已,”林远平深深地看了眼众人,“前些日子的临河镇活祭事件,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临河镇距离天河镇并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一周前,临河镇出现一件怪事,镇上居民突然大范围失踪。

    等政.府注意到这种离奇现象展开调查,才发现在他们消失前,都举行过某种神秘的祭祀仪式,更可怕的是,他们将自身当作祭品,活活祭死。

    短短两日内,整个临河镇几乎变成了鬼城。

    这事一出,上层害怕引发恐慌,立刻封锁消息,不过世上哪会有不漏风的墙,一些家族势力多少还是收到了些风声。

    “季天口中的黑袍人,就曾在事发之前的临河镇出现过,而后又神秘消失,而除非他亲眼所见,否则根本不可能描述的那么详细,所以我说,季天没有说谎。

    “若真的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了天河镇,且杀死了孙重,那么这事就严重了……”

    林远平没有再说下去,可会议室的所有人却都跟着变了脸色。

    如果真有黑袍人混进天河镇,那岂不是说临河镇惨案,很可能会在天河镇重演。

    “所以季天的事……”雷鸣音还是很不甘心。

    “还能怎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赵天净见风使舵,立马改口,“你家暴龙暴.动,不让人镇压还伸着脖子等砍不成?而且再这么耗下去,季家那位都要杀人了。”

    林远平眉角一抽,想起季天失踪的这几日里,季东航差点把苦祭所给拆了。

    …………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季天向其他监管员要了一支烟抽,结果没抽几口就一脸嫌弃地扔了。

    烟倒是好烟,在苦祭所当差,即便是看大门的一年到头也会有人给你送烟送酒,更别说这些在所里干实事的,抽的都是1500星币一条的“天府”。

    只是再好的烟,也比不上季明之前抽过的草木精粹。

    那抽的是烟吗,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