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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陈迹讲题讲的稀烂,他们班谁不知道。”

    “不会吧,他学习这么好。”

    “真的吗?”

    真的,祝岁这些天深有体会。

    陈迹做题实在太得心应手,往往扫一眼题目就知道思路,有时候讲题容易省去一些步骤还不自知,同班的同学找他讲题,就算一时跟不上,但之后自己再磨一磨也能捋顺,可祝岁的数学水平不足以支撑她自己捋顺,往往一道题讲完,她只能懂一半,甚至更少。

    偏偏她不好意思总问,感觉会显得自己很蠢。

    可是真的听不懂啊!!

    为什么陈迹讲题是这个鬼样子啊!

    祝岁抱着书沮丧回到教室,无视隐匿其中的探寻视线,摊开练习册埋头自己琢磨。

    不能总依赖陈迹讲,得自己搞清楚。

    陈迹回到教室时,午休快要结束了,原本安静的教室开始有说话声。崔正青已经来了,坐在位置上朝陈迹挤眉弄眼不怀好意。

    陈迹没理会,从文件夹里找出试卷,指着刚刚给祝岁讲的那道题,对崔正青说:“我给你讲一下这道题。”

    “这题我会啊。”崔正青俯过身看了一眼得出结论。

    “你不会。”陈迹说的笃定。

    “?”崔正青一脸茫然自我怀疑,“我…不会吗?”

    “嗯,你不会,我开始讲了。”

    “诶,等等,不对,这题我真的会啊”

    陈迹不理会自顾自讲题,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祝岁跟不上他思路,是他讲题的方式有问题吗?

    他需要找人验证。

    “听懂了吗?”陈迹照着刚刚给祝岁的思路讲了一遍后问崔正青,眼神严肃的颇有几分他们数学老师的风范。

    本就对数学老师没好感的崔正青被迫听了道他会的题,一时怒从中来,一掌拍在陈迹手臂上,“这题我闭着眼睛都会做,还用你来讲!”

    崔正青都能听懂,说明他讲题的思路没问题,那是哪里出问题了?

    陈迹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祝岁和骆容一起回家,说起陈迹讲题的事,骆容用怜悯的眼神问她:“陈迹讲题你听得懂吗?”

    祝岁没好意思点头,含糊其辞。

    骆容用一副“虽然我不想告诉你,但谁要我们关系好”的口吻说:“告诉你吧,讲题这上面,宋巡才是高手,不仅会讲题,笔记也做的好,而且他还会押题,期末考就被他押中了一道类似的大题。”

    “真的?”

    “不信拉倒。”

    祝岁半信半疑回了家,家里又是没人状态,祝昆已经三天没回家。

    她洗完澡一身汗进了开着空调的房间,空调是前两天祝昆买的,不仅买了空调,还给她买了最新款的手机,问他哪来的钱,他说走狗屎运中彩票了。

    但至于中了多少钱他没有说,只是连着给她买了不少东西,还换了家里用了很久的冰箱和洗衣机。

    看着祝昆眉飞色舞的样子,祝岁总有些不安。

    像泡沫经济前的虚假繁荣,总有种一碰即碎的不踏实感。

    他慈父的态度没有变,不回家会告诉她,让她关好门窗,但祝岁一问他在干什么,他便含含糊糊,只说有事。

    祝岁在空调房里吹干头发,看到手机亮了,一打开,果不其然是祝昆。

    “岁岁,今晚有事,你早点休息。”

    说完还发了一个200红包,说是早餐钱。

    祝岁点了红包,回了个好。

    虽然有点不安,但也不要太疑神疑鬼了,不是说好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吗。起码没人上门说要赌资,先应付月底的考试吧。

    祝岁扎起头发,拿过笔开始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