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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御史大人。”身旁的乔凤海实在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依本候看还是先带回统领府再说吧,毕竟此事还涉及到了丞相的安危,只是。。。”

    乔凤海下半句没说完,但陈淮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此事突然牵进了风头正紧的吴方之案,同时又将自己连累了进去,再加上郑士同这个手下又曾烧死过几十个皇城卫军和严府家将。。。

    陈淮越想越头大,但他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慌乱,否则乔凤海现在就有充足的理由把他带进天牢里和吴方团聚!

    “侯爷,借一步说话。”陈淮想了想对乔凤海说出了这句话,其实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此案正是风头正紧的时候,齐瑜也正想找出几个吴方的同党来,可是往小了说,谁平日里还没点同僚交往?自己完全可以说吴方出事之前不知道他要谋逆的事,不过陈淮心里很明白,此刻能救自己的,只有严致筹!

    “好!”乔凤海爽快地答应一声就跟着陈淮走了出去,留下郑士同眼巴巴地观望着,他到现在还以为皇城卫军擅自闯入是因为他和吴方相交莫逆的事,不过就算这件事,也早已让朝野上下闻风丧胆了。

    “侯爷,说说你的意思。”两人走到僻静处陈淮率先打破了沉默。

    “说实话?”

    “但说无妨!”

    “此事若只涉及到本候的几十名军将和私窥相府之事倒还好说,你我直接将郑士同交与丞相即可,如何处理全凭丞相一句话,本候悉听尊便,但若是牵扯上吴方。。。”乔凤海眼神眯了起来:“本候觉得大人还是先想想怎么翟清自己吧,但很明显你与郑士同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几日后的三法司会审大人你又是主审之一,到时莫要让梁欶抓住把柄说你袒护兵部才好。”

    陈淮听完点了点头:“这个陈某自会好生斟酌,但眼下。。。”

    “眼下先将郑士同囚于统领府吧,待明日禀报过丞相再下定论也不迟。”

    “多谢侯爷!”陈淮说着向乔凤海深施一礼,他知道乔凤海这是有意要放自己一马,但恐怕以后,自己在他面前就只能唯命是从了。。。

    深夜,常府密室。

    齐瑜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着,左下首站着梁欶和杨世伦,右下首则是常祉悔、彭鳍和章钪。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章钪询问式地看了看常祉悔,对方一点头,章钪便走过去悄声打开了门。

    门外,一身戎装的乔凤海快步而入,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和陈淮分开就赶过来了。

    “臣下参拜君上!”

    “平身。”齐瑜微笑着睁开了眼:“事情办的如何了?”

    乔凤海兴奋一笑:“君上神机妙算!”随后他简单扼要地将整件事陈述了一遍。

    齐瑜边听边含笑点头:“嗯,好!如此一来,只要三司会审的时候梁欶在陈淮面前表现的知道这些事,陈淮心虚之余就不会再拼命保全兵部了。”

    “那为何不顺手将陈淮一起办了?”常祉悔不解地问道:“那间密室明明还可以做更多的文章,烧杀卫军、收受贿赂、扰乱皇城、牵连乱党!这每一条可都是掉头丢官的重罪,管他是不是真的,只要严厉稽查,他陈淮和郑士同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齐瑜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刚动了一个吴方,若此时再动陈淮难免会将严致筹逼急,况且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三司会审!兵部清洗之后肯定会面临一次大换血,这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无论何时,兵权才是最重要的!寡人说的对吗?”齐瑜说着看向了乔凤海,边看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乔凤海急忙拱手施礼:“君上说的没错,臣下之所以会在这时候放陈淮一马,也是觉得让他这样提心吊胆的去会审吴方之案,远比将其逼的狗急跳墙要好,至少这样一来他审案时会更加谨言慎行,届时,也更便于少卿大人掌控全局。”

    梁欶听完含蓄一笑,向乔凤海点了点头算是答谢了。

    齐瑜也笑了,不过笑过之后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寡人听说,今日各部朝臣都涌去魏程的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