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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越来越稀薄,压的裴妆喘不过起来,她气喘吁吁的呼着气,手上已经有好几处地方擦破了皮,可以感觉到手上有一股暖流缓缓流了下来,但是密道旁边的岩石正好不留情的相互靠近。

    “好热好热……”随着空间的缩小,氧气慢慢的变得稀薄,散漫这死亡的味道,裴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稀薄空气的压迫,使她的脑子模糊,迷迷糊糊的她的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出去,自己不能这么死在这里,太没有面子了,自己想着想着,摇了一下头,好让自己保持清晰。

    “嗯。”她看着自己膝盖上的伤口,真该死,在这么紧急关头,自己却摔了一跤,她拍着自己的膝盖,扶着墙起了身,一瘸一拐地继续走。

    摸索了那么多地方,一个开关都没有找到,她的信心逐渐开始丧失,但是心中的那个心念却没有忘记,她开始往会摸索,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等裴妆摸索回去,忽然双腿无力,跪了下去,凭借自己仅剩的一点力气裴妆已经半跪在地上,但是两只手依旧紧紧的推着墙,让墙不那么快靠近。

    她的双臂在颤抖,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幅度在颤抖,受过伤的伤口抵不住这种急剧的运动,慢慢地裂开,在往外出血,一滴一滴如罂粟花般的血散落在地上,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那晶莹的汗珠也如瀑布一般流下来,流过她挺拔的笔尖,停留在她颤动的卷长的睫毛上,她的眼睛迷离但又十分坚定。突然之间,外边有了打斗声,声音更加的严重,不仅有人声,还有打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十分吵闹,裴妆勉强撑起声音,但是就立马倒了下去,与地面碰撞发出响声,她“嘶。”了一声,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知道嘴唇边缘流出淡淡血迹。

    她再次决定起身,不管外边发生了什么,自己一定要走出去,可是无奈,自己的双腿好像被打骨折了一样,一站起来就有一种撕心裂肺地疼痛感立马传到大脑中枢,整个身子顺势倒了下去,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流进了她的眼睛里。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打开,裴妆没有力气再去看到底是谁来了,只能躺在地上,盘缩这身子。

    一阵极其温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声音中带着一些慌乱:“裴妆?”

    听到这个声音,她忽然有些难过,干涩的眼眶里开始积蓄点点的湿润。

    她能感受到他抬手撩开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的错,我的错。”

    裴妆笑了,虽然她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但是她知道,顾景鸿来了,他来救自己。

    她用及其虚弱的声音对她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顾景鸿此刻的心就好像惨淋淋的洞坑,让他喘不过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明明自己这么不在乎她,可是如今.......

    “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裴妆又笑了,嘴唇因为刚刚用力抵抗墙,而开裂变白。

    他抚摸着裴妆的脸,她的头发已经湿润了,汗水流进她的眼泪,此刻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嘴唇发颤,而她的身上,又是让人看了发颤的伤痕,为何,这样的她,自己却保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