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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娴妃叫破喉咙,璇玑宫的人也没有要去传太医的意思,就连娴妃的宫女,也被人扣在了一旁。

    “娴妃姐姐,这良药苦口利于病,你面色蜡黄,舌苔发绀,若不是中毒所致,必然是着急上火了。我的良药虽说味道难闻了些,可这治病救人嘛,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呢?”

    老娘玩死你!你哪怕是把张朝宗找来,他也查不出这里面有半点对人有害的东西!

    裴妆嗑着瓜子,冲着众人挥了挥手。

    那几个被人按住的宫女,转身就朝着璇玑宫外跑了出去,没一个人管自家娘娘的死活。

    半柱香之后,娴妃脱力得跪倒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而裴妆老神在在靠在一旁的软椅上,晒着这午后的太阳,浑身上下都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金光,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一旁的兰儿手里捧着凉茶,身后还有几个宫女在打着蒲扇。

    这两相对比之下,显得娴妃格外的落魄。

    顾景鸿踏进璇玑宫,就看见了这副景象。

    跟在他身后的张朝宗上前,握住了娴妃的手腕,仔细的勘察着脉象,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顾景鸿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地盯着裴妆。

    可过了半晌,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缓步走到敏妃身旁,语气平淡的问道:“娴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万年狗腿地张朝宗应道:“回陛下的话,娘娘无事,兴许是这些日子天气炎热,娘娘心浮气躁,这才会突然呕吐。”

    娴妃听了这话,大惊失色!

    那让她呕吐不止的东西,现在就在一旁放着,这太医在说什么浑话?

    强忍下心里的不安,娴妃为自己辩解道:“我就是吃了那盆里的东西,这才呕吐不止。我平日里吃斋念佛,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会心浮气躁!”

    “敏妃娘娘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若是你觉得臣污蔑了你,去请人过来检查便可,何必又兴师动众的命人请我?”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顾景鸿缓声道:“张大人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娴妃以后说话若是还像今日这般口无遮拦,朕饶不了你。”

    裴妆瞧着娴妃骤变的脸色,在心里为她哀悼。

    她这一个后来的人,都知道张朝宗在这大猪蹄子心中的地位,一个不到不惑之年的太医院院首,医术造诣绝对是在众人之上。

    这娴妃出门不带脑子,挤兑太医院的院首,只能祝愿她在三年两载之间还是不要生病的好!

    裴妆站直,疾步走到顾景鸿身旁,挽住了他的肩膀,“今日陛下刚走,娴妃姐姐就过来了,指着臣妾的鼻子咒骂,说是臣妾偷走了娴妃姐姐养的狗,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