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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稔不甘的问:“你喜欢她?乔沅呢,不喜欢了吗?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吗?”

    他感觉有点好笑,怎么就喜欢不喜欢呢,他和乔沅是正儿八经的同学情谊,至于陈昕,说喜欢的话,不应该是那人喜欢他吗。

    他说:“不”

    只是不知道是不喜欢呢,还是不是因为她好看。

    许稔先入为主:“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说过不会早恋的,那我就等,只是希望在你想谈恋爱的时候,可以看到候选人的我。”

    这一等也是从初中到高中,初中时候的陈述年眉目已见雏型,第一次便入了她的眼。

    借着自己的倒霉弟弟,接触靠近。

    “不需要”

    他记得他说过的话,不需要别人提醒,他想以后也该和她保持距离了。

    她苦笑,矫情地问:“漂亮的女孩千姿百媚,我在你心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不假思索:“朋友的姐姐”

    好一个朋友的姐姐。

    许稔只觉得她的心被他在冬阳下凌迟处死。

    她漂亮的桃花眼黯淡无光,自虐般的追问:“那她呢?”

    陈述年温吞道:“她不漂亮”

    他想那人也就是白了点,瘦了点,性子也是浅儒淡雅的。

    许稔哭了,默不做声又痛不欲生,陈述年瞧着心下烦闷,递过纸巾。

    她抽抽搭搭:“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没答。

    或许在他接过她送的早餐那刻起,陈昕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画面一转,一位身着全黑的女人抱着一个相框跪坐在地上,生不如死。

    那是陈昕!

    尽管有些出入,但他第一眼就知道是她,这算是属于他们俩之间的默契吗?

    陈述年心突突的,同泡在醋里的海绵无二又胀又酸,他想问她,蠢蛋有什么好哭的。

    女人突然发疯似的横撞棺木,血肉模糊,怵目惊心。

    一旁肃立的军人上前阻拦,悲戚地劝告节哀。

    节哀?如何节哀?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所思隔忘川,忘川不可渡;所慕隔世俗,世俗不可越。

    她哀嚎着一个名字。

    “陈述年”

    梦境嘎然而止。

    “醒了?不再休息会儿吗?才过十几分钟。”陈昕约莫着大概。

    “是吗?”他都感觉快大半辈子了,怎么才十几分钟,梦见的陈昕痛哭流涕,终是不可磨灭,心有余悸。

    他虚勾了下,试探道:“人应该乐观向上,不要动不动就寻死”

    陈述年问的没头没脑,陈昕思索片刻,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求死,纠正:“我不会寻死觅活的。”

    陈述年下意识的反驳:“你会的”

    话说出口,都呆滞了。

    果真还是带来了影响,明明没有发生,也被否认发生的事,却好像还是得不到保障。

    “我不会因为不重要的人放弃生的希望,因为我怕疼。”

    她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确定,但她知道他在后怕,那她只能剖开赤诚的心,把现实摆在他眼前。

    补救道:“如果很重要的人背叛了我,我只会很伤心。”

    陈述年猛的站起。

    哦豁,大少爷生气了,明明回答的滴水不漏。

    “滑雪吗?”陈昕邀约。

    “不想”男生周身气压低迷,陈昕痴痴的“嗯”,陈述年“噌”的起身,状况好像更加不容乐观了。

    如果说之前是雪后的空寂静寥,现在就是狂风暴雨的前兆。

    陈昕不适的摸过后颈,不是哥,要杀要剐给句话,但别吊着,好吗。

    “我想教你滑雪,不想别人教你。”

    一度僵持,目睹耳闻的大叔叼烟,以过来人的身份,规劝:“小伙子不会疼人阿,小姑娘这么漂亮都不供着,还舍得吵架,小心人家不要你了,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方哲掸烟灰,意味深长:“小姑娘你也别哄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作精男朋友迟早丢了吧,现在你们这些小女娃娃处对象都只看颜值,不知道会宠人的好。”

    陈昕瞄了眼陈述年,紧绷的下颚线:“他不是我男朋友”

    方哲笑了声,开口就是推销儿子。

    “小姑娘我儿子长的不赖。”

    陈述年喝气:“她不早恋”

    方哲不甘示弱:“我儿子会疼人”

    陈述年:“她不早恋”

    方哲:“我儿子京大研究生”

    陈述年:“她不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