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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天庭饱满本应是振翅高飞之人,奈何生不逢时啊!”

    他这一叹把大家都搞糊涂了,先把人吹到天上再把人摔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褒还是贬啊?

    大家都被道人搞糊涂了,拖雷是个万事只求认真的主,华凌霄是也孙的徒弟更是大家的朋友,关系重大,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追问道:“还请师傅明言。”

    道人都是一身道袍,因为大多苦修的原因清瘦者多,之前这位道人又低眉顺手的不怎么言语,故此大家不知道他的年龄、相貌,经过这一番接触,终于看清了,原来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壮年人。

    因为拖雷的追问,他给大家解释道:“华公子承自华岳家学,本自胸有韬略,拥有治军之才自不必说。今次又带领宋军在襄阳痛击了金兵,大长了我大宋的士气,当今皇上本应大加嘉奖,可事实恐非如此吧?”

    嘿,他说的倒对,这里距离襄阳不远,几个人又行走缓慢,这个道人完全可以提前得到了消息,这样说可能是蒙事。所以拖雷不信他,接着追问:“道士,别拿大话唬人,此事应当已经人尽皆知,你再说些新鲜的我们听一听。”因为不相信,他连本来应该用的师傅二字尊称都不用了。

    “华英雄天纵奇才,能带领宋兵以弱胜强在襄阳击败了金兵,得贵人相助自不必说,我宋朝正当用人之际却不加珍惜,实乃可叹可叹!”道人又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听他这样说,拖雷不得不重视了,因为他在事实之上又说了一句“得贵人相助”,似乎他知道华凌霄得自己等人相助之事,这可就不是在蒙事了,故此拖雷继续追问“还请师傅尽言。”

    “天道不公,以百姓为刍狗。”老道没有直言,说了这样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拖雷虽然在遵顼那里得了一些汉学教育,但毕竟是初级的,这句话他听不懂,认为老道在故意的打哑谜,有点不耐烦,一瞪眼睛再次追问:“别罗唣,好好说。”

    (蒙古人就是讨厌累赘,为了这个原因,后来铁木真曾经把用词累赘的文书给宰了。)

    拖雷说得气势汹汹,没想到老道士心平气和,还是半闭着眼睛,全没把拖雷当回事:“无量佛,是非功过,有待后事。”他这是想蒙人倒底了,竟想用这模棱两可的话蒙混过关。

    “老道,有话能好好说吗?”拖雷急眼了,手都按在了刀柄上。

    这一下老道眼睛不再半闭着了,睁大了眼睛直视着拖雷:“公子何必动怒?老朽所言字字真切,公子回去后细思便是。”

    拖雷强自忍了忍,把手从刀柄上松开,返回身坐在了杨妙可身边——这老道,是不能好好说话了,但他又不想跟一个老道较真。

    “师傅世外高人,弟子杨妙可拜见。”一声清丽动人的声音响起,杨妙可搭腔了。

    老道乐了,瞄了一眼杨妙可说道:“听说丘真人收了两名女弟子,你就是其中的一个吧?”

    杨妙可一愣,“这个他都知道?”所以愈加的恭敬,低身回答道:“家师正是长春真人丘处机。”

    “嗯,好一个如此灵性的娃儿,丘真人收了一个好徒弟。”道人夸奖起杨妙可来。杨妙真清丽可人,又不失妖媚惑人之姿,我见犹怜,不知道老道在夸奖她什么。

    杨妙可心地聪慧又古怪机灵,听道人如是说有点小得意,翘着辫子得意洋洋的说道:“师傅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赞家师?”

    “丘真人本一心向道,却收了你们两个不入道的女娃,其心可悯。”老道又说了一句让拖雷听不懂的话。

    “家师收我们两姊妹为徒果然有兼济天下的想法,师傅连这一点都知道,果然高人。”令拖雷没想到的是,杨妙可竟然跟老道相互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