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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了,寒月镇;

    别了,寒家、月家、白家;

    别了,揽月阁、风华庄和红袖楼的姑娘们。

    迎着初升的朝阳,沐浴着柔滑的风儿,寒月白脚下步子轻盈,目光坚定,走过繁华的坊市,走过宁静的河岸垂柳,走过炊烟袅袅的民居。

    他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揽月阁姑娘们的巧言调笑;

    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风华庄姐姐们的热吻;

    他的衣衫上,似乎还留恋着红袖楼姑娘们淡淡的体香。

    风萧萧兮易水寒,少爷此去兮何时还?出了镇子的东门,寒月白站在沃野田埂上,回头看着这座他生活了十六年的镇子,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可是对他来说,这个镇子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了。或许从今以后,寒月镇上,再也不会有人提起寒月白这个名字。

    他将会如一阵风一样,飘过了,便再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随着风儿吹过,早起的燕儿疾飞而过,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天穹,唱着欢快的歌,似乎在为寒月白送行,又似乎是为他的离去而不舍。

    寒月白回手抽出量天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斜指寒月镇上的天空,朗声说道:“寒月镇,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收回!”

    言毕,寒月白大笑三声,量天尺插入身后,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由于寒月白修为已达乾灵境,所以脚下速度已经远非常人可比,走出没多远,寒月白意识一动,丹田之内玄灵喷薄而出,灌入双腿经脉。

    “嗖”的一声,寒月白身形向前跃出十丈开外,接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留在空间里的,只是一道道残影。

    就这样过了两三个时辰,时至午时,寒月白来到了距离寒月镇两百多里地的一个村庄里,在路边的一个小酒馆里坐下来歇息。

    店伙计忙活着擦桌子摆碗筷,接着端上一碗大碗茶。

    寒月白早已渴的嗓子冒烟了,接过来一仰脖,“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干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再来一碗。”

    “好嘞。”店小二答应着,提过大茶壶又给寒月白添满了茶水。一边添水一边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吃点什么?”

    尽管寒月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此刻他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楚。想了想说道:“就来一碗面条吧。”

    店小二冲着后厨朗声喊道:“面条一碗——”

    “哎,小二哥,水可得管够啊。”寒月白接着说道。

    店小二一笑,将手里的茶壶放在了寒月白面前的桌上,说道:“公子尽管喝,水绝对管够。”

    由于小店地处偏僻,所以虽然是午时,但吃饭的人却寥寥无几。

    给寒月白端上面条后,店小二也就坐在一边休息去了。寒月白吃了一口面条,叫过店小二问道:“小二哥,向您打听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