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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温润如玉的师父樊鼎,芍药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她满怀欣喜地说:“师父是神医,我不就是神医的徒弟了吗?太好了。我一定要跟着师父好好学,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像师父一样的名医。”

    樊鼎一听连忙制止百合,尴尬地说道:“川贝,你可不能这样说,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倌,不是神医。在这个世上,比我好的大夫多的去了,我只是来向他们学习的。欧阳掌柜就是我的老师。”

    唉,这世上就没有人不爱听好话的人。樊鼎那如羽毛般轻轻略过秦正心头的话让秦正很是受用。他不自觉地微微抿起了嘴角微笑似是而非地看着樊鼎。尊师重道,孺子可教。

    三七和麦芽来到了济世堂门口,烈日灼灼下,麦芽看见那个老妇人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跪在门口求情的人额头上磕出了血。但是,济世堂的大夫一口咬定他们中邪了,推说会把鬼祟带进医馆,就是不准他们进门去。更甚的是,还叫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保镖,拦在了大门口。

    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不满的人,窃窃私语的人也越来越多。

    尽管病人家属再三哀求,说是路遇劫匪,被抢的身无分文,但只要治好病定当重金酬谢,但济世堂的掌柜见她们衣衫褴褛,不像是有钱人家,便认定他们是想来骗医骗药。掌柜的蔑视地说:“我们这里是京城高档医馆,诊金一次不低于一百两,是专为京城的贵族服务,不是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人想进都能进来的。”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虽然同情老妇人,但是,知道济世堂是当朝宰相南宫家的产业,没有人敢出头为他们说话,只能够在私底下表示不满。

    一个抱孩子的中年妇女同情地说:“这个老妇人太可怜了,你看,都痛晕过去了,再不给治怕是性命不保。”

    另一个穿青衫的老人摇摇头说;“是啊,她儿子都跪了快一个时辰了,眼看撑不住了。造孽啊,还说是济世堂,我看就叫黑心堂差不多,这里的大夫也太狠心了。”

    “......”

    麦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扶起磕头的年轻人说:“这位大哥,不就是看病吗?既然他们没本事,看不了,换一家医馆就是,何必在这里苦苦哀求。”

    老妇人的儿子含着眼泪说:“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对京城不熟悉,是听人介绍来这里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眼看着母亲受苦,是做儿子的不孝啊。”

    他边说,眼泪止不住地哗哗直流。

    看着他暗灰色的脸上疲惫不堪,额头上挂着鲜血,干涸的嘴唇上裂满结了血痂的口子,焦灼痛苦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令麦芽不忍对视。

    三七见状站在人群中高声说:“这位大哥,东头新开了一家百草堂,名医坐堂,专治疑难杂症,不如你们过去那里看看?或许能治好你母亲的病。”

    济世堂的一个大夫伸出头来尖酸地讥讽道:“哼,哪来的贱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济世堂治不了的病,别人如何能治,简直是痴人说梦。”

    麦芽见他口出狂言,还满嘴脏话,气得一咬银牙,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无耻庸医才是个贱人,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有人治好了怎么办?”

    济世堂掌柜仗着丞相府鼻孔朝天,想都不想就说;“如果治好了,任你砍我的项上人头当凳子坐。”

    三七一听振臂高呼道:“诸位父老乡亲们,你们都听清楚了,这狗眼看人低的蠢材大言不惭,口出狂言,到时候请你们大家做个见证。有人能治好了病,就砍了这蠢材的脑袋当凳子坐。”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早就看济世堂里的人不爽,立即应声四起,拥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