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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得骑在苍炎兽上的“税使”并非是臆想中飞扬跋扈、毫不讲清理的模样,洛焰不安的心情稍显安定。

    说话还是要讲究技巧啊。一把破旧尘封的剑,在言语中稍微暗示一下,便勾起了税使的好奇心,甚至那跟在身后的老管家也被勾引的微微前倾起身子,想看一看究竟。

    洛焰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正要从空间袋中拿出那把方才与墨千寻大倒苦水的那把剑。

    此时,一声悠长而又压抑不住愤怒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大胆贼子,胆敢冒充本税使来此撒野。”

    人未到声先至。众人齐刷刷回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村头方向尘土飞扬,约有三五个人骑着坐骑朝村长官邸方向飞速驰来。

    为首一人,似乎很是愤怒,一骑绝尘,丝毫不顾沿途被撞飞的村民,直挺挺冲了过来。

    老管家梵忠眉头紧皱,担心的看了看自家大小姐脸色。梵微澜见状早已涨红了脸,心怀愧疚地看着周围的村民。

    在梵微澜的印象中,因为梵家在苍炎国军方一家独大,实力强大,每年通过各种渠道获取的收入不敢说富可敌国,但也足够家人挥霍。因此,封地内每年的些许税收对于战将府本就可有可无,只是为了显示归属关系,这才设置税使象征性地收取赋税。

    既然这样,在想象中,封地内的民众对于税使,对于紫微战将府应该是感恩戴德的,是衷心拥护的,封地内应该是到处充满着关爱和感恩,一幅世外桃源的美好景象。

    然而,眼前的一切击碎了梵微澜心中美好的想象。看着眼前似乎与热心的村民们不共戴天的战将府税使,梵大小姐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似乎在府里见过两次一脸谦恭的税使会变成这么一副凶狠的模样。

    其实,这都是处在上位者理所当然的想象。在战将府里向来高高在上的梵微澜怎么能准确把握到处在下位者的心理状态。在她看来可有可无的税使,实际上在战将府众多仆从里那可真是属于富得流油的肥差。

    远离战将府,在封地里税使就是土皇帝,任谁待的时间长了都会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封地里民风纯良,战将府对封地征收的税率本就很低,即使税使自作主张提高一两成,村民们也觉得可以接受,如此一来,税使的位置当然就是炙手可热。

    众人看着直挺挺冲过来丝毫没有停顿的青炎狼自动散开,让出中间一条通路,毫无准备之下,梵微澜和老管家居然被挤到了一侧,不得不下了苍炎兽。

    洛焰站在院门前,正是匆忙间村民们让出通路的尽头。他不想退,看着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心中隐约知道这个才是真正的税使。若要说为什么会有这个明悟,得志就猖狂嘛,典型的小人物心理。

    青炎狼在洛焰身前两米嘎然而止,看来人操控娴熟的样子,想来也是个高手。

    “你是何人?娄进这该死的家伙怎么没有出来迎接,难道想找死不成?”骑在青炎狼上,来人趾高气扬地向洛焰问道。

    “我是清雍村村长洛焰,娄进已经被我杀了。”看清来人身上佩戴的一星战师纹章,洛焰心中有些紧张,但仍故作镇静的说道。

    他这边轻描淡写地说,来人却有些震惊的叫道:“杀了,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