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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身上有伤,本就跑不快,景晖便扶着他走着。

    身后的马蹄声和脚步声越来越大,不用说也知道,赛布已经带人追上来了。

    景晖戴上了黑色帷帽,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清国佩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扶着胤礽,急促道:“韫欢在胡杨林那里等你,那里有马匹,你先过去,骑上马就赶紧走。”

    胤礽捂着胸口道:“那你呢?”

    景晖急得踩在他脚背上:“快走!”

    胤礽撑着沉重的身子,走出了几步远后,又回头对景晖道:“绰罗斯景晖,谢谢你,我会在胡杨林等你,你若平安归来,与我们会和,我再回大清。”

    景晖已经没有耐心了,急道:“你快走。”

    “你们逃不了了。”赛布骑在马上,得意地对景晖道,“你们这些清国人,也真是胆子大,居然敢一个人来救你们的太子。”

    景晖神情格外坦然,并不说话,他跳起身,一脚踢在了赛布骑着的马上。

    赛布的马惊得抬起了两只前蹄,赛布及时跳下了马才没让马给摔下来。

    他怒得吩咐身后的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断不可让胤礽那小子跑了。”

    之后有无数人一同涌上来,同景晖战斗着。

    他手握清朝的佩剑,一个一个将他们打倒在地,便是他们一拥而上,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反击,之后便只剩下绰罗斯赛布一人。

    赛布瞧着他遮住整个脑袋的黑色帷帽,讽刺道:“瞧你的身型和手法,应该是个男人,戴这玩意儿做什么?让我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赛布拔出腰间佩刀迎了上去。景晖凭着力量的优势,打落了他手里佩刀,将他逼得一屁股坐在了草丛里,手里的剑指着他的脖颈。

    身边的护卫都倒地了,晕的晕,伤的伤,哀嚎声一片,眼前的剑映着月色的寒光,赛布惊得直冒冷汗,恳求道:“大侠,饶命。”

    没想到此人武艺这般高强,方才他走得太急,应该多带些人马及红衣大炮的。

    举剑抵着他脖颈的景晖正犹豫着。这一剑下去,可以轻易让他丢了性命。他之前欺负过韫欢,也一直针对他,便是杀了他也不为过。可他是噶尔丹唯一的儿子,若在此刻以清国刺客的身份杀了他,只怕噶尔丹不会再休养生息,会顷刻间南下攻清。

    届时,他这位绰罗斯部的大台吉也不得不领着自己的兄弟们去战场上厮杀。绰罗斯部和清国再度陷入征战,不知会有多少黎民百姓流离失所。他好不容易稍稍融了她心里的一些冰块,只怕也会功亏一篑。

    景晖迟疑间,赛布悄悄掏出了怀里的火铳,对着景晖的心口处狠狠一击。

    景晖及时偏了个身,火铳里的弹药擦过了他左侧胳膊。

    一时占得上风后,赛布骄傲地站起身,举着火铳对着景晖:“摘下你的帽子来,让我看看你是谁。”

    景晖捂着受伤的左胳膊,眼里泛着红光,赛布看不到他的脸,但也能感受到他咄咄逼人的杀意。

    他害怕得举着火铳胡乱打着,景晖及时躲闪开了。赛布打了多下后,里面已经空了。景晖步步逼近,在他迈着两腿逃跑之前,拿剑鞘敲晕了他。

    胡杨林这边。

    胤礽扶着一棵又一棵的树赶过来了。

    韫欢焦急地徘徊在原地,身边停着的两只黄色马儿悠闲地啃着草。

    她心里同时担忧这两人。既担心自己的兄长,也担心他。

    他一个人去闯地牢救她的哥哥,会不会受伤?他那双眸子根本就很难遮住,他会不会被人发现?

    心中千回百转,韫欢迈着的步子也越来越快,直到听见一声叫唤,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蓁蓁!”从她身后走过来的人唤着的是她的小名,声音柔和,毫无压抑感,是她的二哥哥。

    韫欢心下欢喜,几步迈过来,站在了胤礽的面前,含泪道:“二哥哥。”

    胤礽见了她,显然更激动,直接伸手抱住了她:“蓁蓁,还好你没事。”

    他身上的衣物破碎,沾着许多血迹,韫欢怕弄疼他,便主动松开了他:“二哥哥,你怎会来此,是不是——为了我?”

    胤礽垂首认真看她,她一身绰罗斯华服,两鬓垂下的红珊瑚串珠流苏与细细的发辫彼此相衬,显得格外明艳动人,比在紫禁城里更娇艳。

    胤礽点头道:“我是为了你特意跑这一趟的,但是我太没用了,居然被他们给抓了。不过,还好,你果然平安无事。”

    韫欢轻叹道:“二哥哥,你不该过来的。”

    胤礽脸上挂起微笑:“只要看到你安好,我跑这一趟也值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带你回去。”

    韫欢沉浸在与兄长重逢的喜悦中,一时忽略了景晖,朝胤礽身后一看,没发现景晖,才着急了:“二哥哥,绰罗斯景晖呢?”

    作者有话说:

    求求大家别骂了,不喜欢就默默退下吧。真的,作者每天被导师指责,已经快抑郁了。

    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也希望能一点一滴地进步,现在只想好好写完这个故事,希望大家口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