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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来,来到赤地城那天正是大风天气,由此得名,从相貌上看大概是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整日醉生梦死,时不时耍酒疯,又酿得一手好酒,人称酒疯子。

    落星,来到赤地城那晚正巧有流星雨,由此得名,从相貌上看是名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智力受损,平日痴痴傻傻的,不爱跟他人交流,就喜欢跟着风来胡闹。

    这二位可以说是现下赤地城中让庄浅名最为头疼的外来者,但一个有一技之长,一个尚且年幼,庄浅名还是留他们在天海馆内,省得他们去祸害其他人家。

    此刻,庄浅名坐在院子里,脸上怒气未消,李问禾给她捶背让她消消火,风来、落星跪在一旁,低头不语。

    “师父,我回来了。”听到消息的夜烛让柳素帮忙照看农田,先回到天海馆,祉在后面推着轮椅。

    “夜烛,我已经替你训过他们两个了,你看看要不要再罚他们什么。”庄浅名道。

    “师父消消气,屋顶塌了再建就好,别气坏了身子。”夜烛宽慰道。

    庄浅名望了一眼地上两人,恨铁不成钢:“落星就算了,风来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分寸。”

    回头跟夜烛说话时,她语气又变得柔和:“夜烛,有空房收拾出来了,你先去那住,现在馆里没什么人手,这屋顶怕是一时半会修不了。”

    天海馆里身强体壮的人现在基本都在城墙那边忙活。贾道南等人回城后,把途中遇到的会钻土的巨兽、红蟾蜍以及沙人的情况巨细汇报给城主,城主未雨绸缪,决定提前加固城墙的防御工事,在荒地设置陷阱,还在城外近处划地种植灭神草,养殖冰语虫。

    “好,师父您去休息吧,这边我来处理就好。”夜烛道。

    “那交给你了。”李问禾扶着庄浅名回房,上次出城回来,庄浅名身负重伤,痊愈后身体状况依然不佳,所以定时需要李问禾来疏通筋骨。

    夜烛对祉示意,祉推着她来到风来、落星跟前。

    落星抬头,两眼泪汪汪,委屈道:“烛姐姐,膝盖痛。”

    “好了,落星,起来吧。”夜烛弯腰去扶他,“风来叔,师父走了,你也别跪了。”

    风来一动不动,夜烛仔细一听,有呼噜声传来,他居然睡着了。

    夜烛无奈笑笑,过去推了一下这位胡子拉碴的壮汉:“风来叔,你跪着也能睡着,真不怕师父加重惩罚你?”

    “嗯?”风来总算醒来,揉了揉眼睛,“啊夜烛,你回来了。”

    “哈~”他抬高胳膊,伸了个懒腰,对夜烛说,“不好意思呀夜烛,你房间那个屋顶被我们踩烂了。”

    “嗝!”他紧接着打了个酒嗝。

    夜烛刚想说没关系,风来突然指向落星,故作气恼,斥道:“都是他!又胖了!”

    落星憨憨地笑:“嘻嘻,我胖啦。”

    风来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嗝,胖了就不好飞了,以后记得不要贪吃,知不知道?嗝。”

    一听“不好飞”,落星瞬时变得沮丧,急得要哭:“不吃了不吃了……”

    风来又拍拍落星的头,说道:“傻孩子,你不吃就没力气飞了呀,还是要好好,嗝,好好吃饭的,就是不能贪口腹之欲吃太多,明不明白?”

    “不明白,那到底要怎么吃呀?”落星面露难色。

    “跟着我就知道了啦,傻孩子。”风来道,又打了个嗝。

    “嗯嗯!”落星重重地点头。

    夜烛扶额,劝阻道:“风来叔,您就别带着落星爬屋顶了,要是掉下来怎么办?”

    “没事,我们俩身体可结实着呢。”风来拍拍胸口,一脸自信。

    “嗯!”身旁的落星跟着点头。

    这话倒不假,风来、落星两人经常爬各种高处,掉下来过好几次,但基本毫发无损,偶尔有伤也只是一些小擦伤。

    “就怕下次会有意外。”夜烛说道。

    “你这么讲,那我们,嗝,的确要小心一点了,哈哈。”风来打趣道。

    夜烛无言以对,毕竟自己理亏,一语成谶过好几次。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祉开口了:“挺精神的,让他们两个去修屋顶好了。”

    风来这才仔细观察祉,祉面无表情,却给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嗝都忘记打了:“夜烛,这位是……”

    “她是祉,跟我一起的。”

    “哦哦,祉姑娘你……”

    “风来叔,我们快去修屋顶吧,要听话!”风来话还没说完,落星一把拉住他,执意要去修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