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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深夜,铁匠铺子打铁房突发大火,几天审讯下来,打人的人都累了。情报营的众弟兄都睡的死沉死沉。刘三酉头一个发现,一声喊,连同守在地牢里的所有人都跑去救火。刘三酉自己却悄悄跑到地牢,一刀一个结果了那帮地痞流氓,扔下钢刀,把油灯的油遍地一撒,彻底点着了牢中铺着的稻草。火苗子瞬间蹿了半人高,迅速开始蔓延,刘三酉赶紧抽身!跑到院里水井边,提了一桶水,奋不顾身帮着扑打铁房的火,看着地牢里跑出了浓烟,蹿出了火苗,火烧得差不多了,才贼喊捉贼地惊呼道,“地牢也着了,快去救火呀!”此时的地牢早就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火光冲天,没有人敢进入,只能眼睁睁看着地牢所有的东西烧成灰烬。此时掌事大人房中,传来了尖叫声,“抓刺客……”

  刘三酉带人过去,发现掌事大人躲在门后,双腿打着哆嗦,指着门上的扎着的一支飞镖,吩咐道,“块把它给我拿下来!”

  一个手快的弟兄,麻利地拔下那支飞镖,飞镖镖尖上,还扎着一封信。他展开信,呈给掌事!掌事浑身发软,哪里又多余的力气读信,刘三酉拿过信,大声读道,“捕我同志,要尔狗命!”

  “大事不好!快!快去保护人犯!加强戒备,免得革命党趁机作乱!”掌事扯着嗓子喊道。

  刘三酉一众兄弟,都蔫了。刘三酉垂头丧气地禀报道,“大人,晚了!那些人犯,早就全烧成灰了!”

  掌事一听,犹如晴天霹雳,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嘟囔道,“本官如何向操大人交待!”

  刘三酉带头,一众弟兄纷纷说道,都是革命党丧心病狂,使了杀人灭口的毒计,愿为掌事大人作证。

  掌事听完才慢慢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来人!备马!”他要马上去操府负荆请罪。

  操弋早已睡下,贴身侍卫在门外低声禀告,低声喊了几次,等操弋的灯亮了,才吩咐掌事在偏厅等候。

  一看到操弋的身影,掌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又怎么了?”操弋睡意正浓,被唤起,浑身无力。

  “大人,卑职该死!那些人犯……”掌事禀报道。

  “那些人犯怎么了?”操弋追问道。

  “都被烧死了……”掌事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操弋勃然大怒,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人息怒!革命党丧心病狂,见无法营救他们的同志,就想暗杀卑职。又担心他们的人泄露党内秘密,起了杀人灭口之心,竟深更半夜偷偷放火,烧了我们的铁匠铺子!打铁房和地牢都没有幸免!”掌事边说,边把飞镖和信,呈给操弋过目。

  “革命党好大的胆子!在我武城如此猖狂,肆无忌惮!那你审讯多日,他们都招供些了什么?”操弋问道。

  “都说自己是被革命党蛊惑,迷迷糊糊加入了逆党!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卑职正要再来一轮审讯,马上就会有转机!谁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掌事捶胸顿足地说道。

  “可有口供?”操弋问道。

  “有要犯李四的供词……请大人祥查!”掌事呈上李四的供词。供词上写明:要犯李四,受革命党重金收买,乃成武城革命党骨干,现诚心悔过,愿协助官军辑拿逆党,戴罪立功!供词上签的李四的名字,还有画押。掌事用余光偷偷扫操弋几眼,生怕操弋看出什么破绽。

  原来,掌事早就留了一手,李四屈打成招之时,画押的是一份空白的供词,该怎么填写,日后就任凭掌事朝最有利的方向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