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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顺天的心里,无暇顾及清风师徒是否继续追查。记忆的潮水,像打开闸门,一幕一幕脑海里重复。自己的妻儿,到底在何方?当年自己赴京赶考,年迈的父母,妻儿站在村口给自己送行的情景,又出现了。为了家人能够过上好日子,光宗耀祖。自己寒窗苦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高中!自己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回到家乡。传来的却是父母双亡,妻儿逃荒失踪的噩耗。从此自己的心就空了,父母妻儿没有等到自己封官荫子,都是因为自己太没有用,权势,金钱,都没有,才让家人落魄如此地步。从听到那个噩耗开始,自己疯狂了,金钱和权势成了支撑自己的两条腿。回来吧!孩他娘!我的儿……

  “那个憨傻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张顺天想起今晚东厢房里,释鲁扯下那傻孩子上衣的那一幕,总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那孩子后背上有一大块如鸡蛋大小的蓝色胎记,形状像极了一片桑叶。

  “那怎么会弄错呢?不会的,身上的胎记这么多年会长大,但形状还是不会变得!”

  张顺天来回佐证,又来回推翻自己的判断,就这样,一正一反,一夜过去了,天亮鸡鸣时分,才困倦的不行,睡了过去。

  话说清风将辛云救了回来,才知晓了清风如何被抓,如何被关在暗室的详情。

  “你是说那个大和尚的法号叫释鲁?”清风虽和释鲁见过两次面,但却不知他的名字,故而问道。

  “正是!”辛云答。

  “玉面神鼠海玉子即使抓到你,怎么会将你送与释鲁和尚呢?这说不通呀!“

  “师父,徒儿还没有听你说起你跟踪的那个蒙面黑衣人的情况?”

  “师父一路跟踪那个蒙面黑衣人来到老君山,发现了一个秘密,正好验证了师父的忧虑不是杞人忧天!”

  “师父,您发现了什么?”

  “黄泉镇死去的十几条人命,确和血鬼有关,那血鬼并没有自己动手,而是与蒙面黑衣人暗中勾结!由黑衣人驱赶血虫杀人后,供血给血鬼!”

  “什么血虫?”

  “师父上次没来得及让你看!让你开开眼!”

  清风掏出布袋,调亮油灯!将布袋开了一个小口,幽蓝色寒光的双眼,如刺般的嘴。

  “师父,这血虫真是十分恐怖!那它是如何吸了那十几个人的血?”

  “必是那蒙面黑衣妖人,施法将附近百姓催眠,凭空虏走冬月生人,驱赶万千血虫,扎进肌肤毛孔,瞬间吸干鲜血,供血鬼修炼。”

  “真是狠毒!”

  “海玉子和蒙面黑衣人,海玉子和释鲁,为师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师父,你是怀疑,蒙面黑衣人就是大和尚释鲁?”

  “为师问你,你见到释鲁是甚么时辰?”

  “大概是下午,是释鲁让海玉子把我送到县衙暗室的!”

  “为师是早上跟踪的蒙面黑衣人,要与你中午会合,才早早离开的。”

  “那释鲁也就是那个驱赶血虫的妖僧了!”

  “为师想起,土地公梦中的暗语:妖非妖,道非道,尘外人,不相容。“

  “妖非妖,就是杀十几条人命的凶手不是妖怪;道非道,就是杀人凶手也不信道,或者不是修道之人;尘外人,就是说凶手是不问尘世之人。这不相容,徒儿就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清风笑了笑,说道。

  “行啊!说的有几分道理!这出家人就是尘外人,出家人非僧即道,又道非道,那就只有僧了,释鲁正好符合!至于这不相容嘛!意思就是释鲁干的都是伤天害理之事,天地不容!”

  “师父,那要真是那释鲁,现在他和血鬼勾结,那可怎么办?”

  “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从今日起,为师就教授你对付血鬼之法!”

  师徒二人,昼伏夜出。寻了城外的那片树林精研道法。

  “辛云,师父此刻教授你使用‘火华剑’”

  “师父,什么是‘火华剑’?”

  “说起这‘火华剑’,相传是张道陵张天师,提萃凡间之火所炼!当年,为了除掉冰怪,动用了天火,都无法奏效。”

  “那是为何?”

  “这冰怪亦是地生精灵,天界的东西,虽法力更强,独对地生精灵没有效果。张天师几次差点被冰怪吞食,立志找到一个能够制服冰怪的法宝。”

  “那他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