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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狗啊?”我给了卫虚一个白眼,道:“我俩都被关在了屋里,叫什么关门打狗,顶多只能算是关门放狗。”

    “要放的是狗就好了,就怕放出来的是女鬼。”卫虚说。

    “踢踏!踢踏!”

    卫虚这乌鸦嘴,从来都是很灵验的。

    这不,他话刚一说完,女鬼那高跟鞋踩出来的脚步声。便接踵而至了。

    “希若是你那乌鸦嘴招出来的,我相信你肯定有能搞定她的招。”我笑呵呵地说。

    “她并不是那种恶鬼,除非是到了紧急关头,否则小道我是不愿意伤她的。”卫虚一脸认真地道。

    “我说你这小牛鼻子,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那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怎么一碰到女鬼,你倒怜起香,惜起玉来了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什么怜香惜玉,你以为小道我是你这臭算命的,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卫虚白了我一眼,道:“我不愿意伤她,是因为不想欠那孽债!”

    桌上立着的三支蜡烛。中间那一支的火苗突然晃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三支蜡烛是放一块的,就算起了阴风,那也应该是三支一起晃啊!怎么就只有中间那支蜡烛的火苗在晃,别的那两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怎么回事?”我指着中间那支火苗在晃动的蜡烛问卫虚。

    “太岁煞!”卫虚回了我这么三个字,而后解释道:“以月建入中宫寻太岁到位,在一甲内与本方相刑克,大凶!”

    虽然我没听懂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但大凶二字,我还是听明白了的。

    “你说这大凶,我用看相能解吗?”我问。

    “不能!”卫虚摸了一道符出来,说:“这太岁煞,还得小道我用符来镇!”

    “啪!”

    话音方一落下,卫虚便将手中之符,一巴掌排在了桌上。

    “毛体毛体,孟及诸侯;上禀花厥,下念九洲。头戴金冠,身穿甲衣;牙如利剑,手似金钩。逢邪便斩,遇虎擒收;强鬼斩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师真人命。神兵火急如律令!”

    卫虚居然念起了《天师咒》?

    他出的这第一招,便是狠招,很有一点儿要给那希若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噗……”

    灭了,三支蜡烛一起灭了。

    “要跟小道我玩鱼死网破啊!”

    卫虚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将左手五指的指尖全部朝上,中指及无名指收弯入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掐了一个三清指。

    左手掐三清指,卫虚的右手自然也没闲着。在指诀掐好之时,他已然又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一个箭步冲到了那镜子面前,“啪”的一巴掌拍了上去。

    “天清地灵,众鬼在前。奉符听令,诀诀奉行!阴阳二气,速现坛前;六有阴阳,和合众神,鬼灵鬼灵,听我应言。照法奉行,火速听令。神兵急火如律令!”

    念完这《通灵神咒》,卫虚放声断喝道:“还不速速现身?别逼小道我将你灰飞烟灭。”

    希若从镜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胸口上贴着一道符。

    也不知道是被符给镇住了,还是让卫虚给吓着了。反正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似的,在那里瑟瑟发抖。

    “留你在人间也是为祸,小道我这就送你去阴司报道,投胎转世!”卫虚道。

    “不!”希若像拨浪鼓似的摇起了头。

    “为何不远去阴司?”卫虚问。

    希若哭起来了,她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哭,呜呜呜的,也不说句话。

    “你来。”

    卫虚拿哭泣的女鬼是没有招的。自然就把锅甩给了我。

    “你是不是有余愿未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