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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若还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不是那洗魂术并没有完全成功啊?”我问卫虚。

    “能洗成这样,已经很不得了了。”卫虚顿了顿,道:“你赶紧抓紧时间,多看她两眼。身上被施过洗魂术的鬼魂,就跟精神病患者一样,情绪是很不稳定的。说不定一会儿,她就把我们忘了。甚至还可能攻击我们。”

    卫虚这嘴,还真是一张乌鸦嘴。他这话刚一说完,希若立马就变成了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还张牙舞爪的,在那里嗷嗷乱叫,混像个女神经病一样。

    “还真是神经病啊!说翻脸就翻脸。”

    我一边往卫虚的身后躲,一边说。

    “天地清明,本自无心;涵虚尘寂,百朴归一。离合骤散,缘情归盏;我似菩提,纵化归虚……”

    卫虚在那里念起了《安魂咒》。

    他这咒语,见效还是很快的。才念了那么几句。原本是张牙舞爪的希若,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快去开门。”见我愣着没动,卫虚提醒了我一句。

    “开门?”我用懵逼的小眼神看向了卫虚,问:“咱们这是要开溜了吗?”

    “不开溜干吗?难道你要等着让这女鬼,把我们活活弄死啊?”卫虚一脸无语地说。

    我哪里还敢有片刻的耽搁?赶紧就飞奔向了门口,猛地将门把手一掰,“咔嚓”的一声,便把门打开了。

    “跑啊!”卫虚吼了一嗓子。

    “你自己小心。”

    跟卫虚是没必要客气的,回了他这么一句,我便撒丫子跑了出去。

    过了不到半分钟,卫虚也跟着出来了。

    “希若呢?”我问卫虚。

    “不关心关心我,反倒挺关心那女鬼的,我说你们臭算命的,是不是一见到漂亮女鬼就会被迷了心窍,然后良心变黑啊?”卫虚没好气地对着我道。

    “你好好地站在我眼前,看上去并没什么事啊,还用得着问吗?”我白了卫虚一眼,说:“那女鬼被你干掉了吗?”

    “干得掉个屁!”卫虚露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要不是小道我跑得快,准得着她的道。”

    “她真成了鬼里面的神经病?”我问卫虚。

    “原本好端端的。一眨眼便跟我们翻了脸,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卫虚皱了皱眉头,说:“人是神经病不好搞,鬼是神经病更难办。倘若她是一只恶鬼,直接将其魂飞魄散了便是;若是一只善鬼,给她送到阴司去投胎转世也行。问题是,她是一个神经病,时好时恶。难搞,实在是难搞!”

    “就因为难搞,所以我们就不搞了?”我问卫虚。

    “不知道该怎么搞,自然就只能暂时不搞了。”卫虚说。

    “希若会不会跑出来啊?楼里这么多人,她要是跑出来害人,弄出什么幺蛾子事,那可就有些不好搞了。”我道。

    “她出不了那办公室。”卫虚说。

    “为什么啊?”我问。

    之前不跟你说过吗,比洗魂术洗过的鬼魂,都是牵线木偶。要我没判断错,牵着希若的那根线,最多只能到陆曼那办公室的大门口,她是出不来的。

    “把希若养在办公室里,应该是陆曼的手笔。养这么一只疯了的女鬼在里面。陆曼难道不怕搞出什么事?”我说。

    “无知者无畏。”卫虚接过了话,说:“更何况那陆曼,在办公室养小鬼这件事上,是得到过便宜的。记吃不记打。人不都是这贱样吗?”

    虽然卫虚说希若出不了陆曼的办公室,但我俩还是不敢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下的楼。

    从钻石中心出来之后,我们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