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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老骨头,早就经不起折腾了,哪还有什么铮铮铁骨?”

    郑泽江不愿细说,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我可是臭算命的,他不愿意说,我可以看嘛!

    口角并腮有黑纹,须忧脏腑不调匀。

    郑泽江的口角和两腮部位有黑纹隐现,是脏腑上有疾病的征兆。他这脏腑之疾。是因鬼邪之气入体而生。

    “你服的不是老,是惧,惧怕的惧。”我道。

    “老也好,惧也罢!总之人得有自知之明,蚍蜉撼树,那是撼不动的。”郑泽江说。

    “要不介意,让小道我给你看看。”

    体内有鬼邪之气这事,我是搞不定的,还得卫虚这小牛鼻子来。

    郑泽江把我们三个请进了屋,卫虚给他看了看,问:“家里有银针吗?”

    “没有。”郑泽江说。

    “要没有银针,就只能用绣花针凑合了。”卫虚顿了顿。道:“不过没事,用白酒消消毒,效果是一样的。”

    郑泽江找来了绣花针和白酒了,卫虚拿着针在白酒里沾了沾,然后便在他身上施了起来。

    “冲脉者,五脏六腑之海也,五脏六腑皆禀焉。其上者出于颃颡,渗诸阳,灌诸阴;其下者注少阴之大络,出于气冲,循阴股内廉……”

    卫虚一边施针,一边念叨。也不知道他念这些大家都听不懂的玩意儿,是为了卖弄,还是施针的时候真的需要。

    不过,在他施完针之后,郑泽江口角和两腮上的黑纹,立马便全都消散不见了。

    “感觉还行吧?”卫虚问郑泽江。

    “神了,小真人你真是神了。”郑泽江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说:“你就给我施了几针,我这心也舒了。气也畅了。”

    “郑校长你还服老吗?”我笑呵呵地问。

    “老还是要服的,不过就算是年迈,能尽一点儿微薄之力,还是得尽的嘛!”郑泽江改口了。

    看来我看的相没白看,卫虚施的那针,也没白施。

    “从校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就是因为鬼邪之气入体,差点儿要了你的老命?”我问。

    “作为专家学者,应该讲究科学。但有些东西,科学它确实解释不了。修女生宿舍那块地,是块千年阴地,人占不得。当时找了很多家建筑公司,没有哪家敢动工。”

    郑泽江叹了口气,说:“大家都认为做不得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去做。师院的地盘那么大,换一个地方修宿舍,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必非要去找这不痛快呢?”

    “当时你是校长,照说决定权在你手上啊!既然你都决定不动那块地了,怎么最后又修在那里了啊?”我问。

    “虽是关奇峰拍的板。但罗震你的功劳也不小。”郑泽江看向了罗总,说:“要不是你们泰正建筑公司的报价,比别的公司低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还愿意在那块地上动工。关奇峰就算是再怎么运作。宿舍也在那里修不成。”

    “那时候我们泰正建筑都快破产了,只要是有钱赚的业务,哪怕赚得再少,也得接啊!正是接了你们师院女生宿舍这个项目,公司才起死回生的。”罗震说。

    “既然让你起死回生了,干吗在宿舍修好三年后的今天,带着二位高人来找我啊?”郑泽江问罗震。

    “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救公司,没顾别的。现在报应来了。所以我请了这二位小高人,想让他们把这事彻底了结了。”罗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