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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俩的事,干吗扯我?”我很无语。

    “不想我们扯你,那就赶紧给他看相。”卫虚道。

    眉尖双眼坚,赤目贯瞳人。气横人情急,凶亡不保身。

    观任睿此时面相,眉毛尖耸。双眼竖立,赤色贯穿瞳仁,必是神气凶暴,脾气急躁之人。这样的人,不出意外,都将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他是横死的。”我说。

    “非横死者,难变成鬼。”卫虚回了我一句,道:“这一点,依旧没屁用。”

    “我忙活了半天。一句没屁用就给我打发了,有本事你自己来啊!”我生气了,准备撂挑子不干。

    “不要生气嘛!”卫虚贱呼呼地笑了笑,说:“我俩谁跟谁啊?你还跟我生气?”

    明明就是他不对,怎么他这话一说,反而让我觉得是自己小气了呢?

    “对,不能生气。”我点饿了一下头,道:“不可跟女人生气,更不可跟卫虚生气。”

    “拿我跟女人比,你什么意思?”卫虚问我。

    “你生气了?”我问。

    “我才没你那么小气呢!赶紧接着看。”卫虚说。

    人脸上的表情,那是不断变化的。跟卫虚鬼扯了那么几句,任睿脸上的表情,又经历了一番变化。我自然又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新的信息了。

    “薄而向前,卖尽田园。”我顿了顿。解释道:“这家伙的耳朵不仅薄,而且耳郭朝前,必是个败家子,把祖传之家业都卖光了。”

    “这跟他横死有关系吗?”卫虚问我。

    “从其兄弟宫来看,他的横死,应该是祸起萧墙。就算不是他哥直接弄死的他,他的死,跟他哥或多或少,也是有些关系的。”

    就算是给人看相,也未必能事事都断得那么清楚,更何况是给鬼看。

    “他哥死了吗?”卫虚问。

    “没有。”这点我倒是很肯定。

    “能不能看出来他哥是谁?如今在什么地方?”卫虚一脸期待地问我。

    “你当我是神仙啊?”我很无语。

    “还以为你们看相的,只要是个事都能看出来呢?”卫虚有些失望。

    “那我还以为你们道士,是个鬼都能让其开口呢!这家伙就在眼前,你倒是让他开口说啊!那样岂不更简单。”我道。

    “要能撬开他的嘴,还用得着你来看。”卫虚说。

    “够了!不许吵了!”周佳一脸无语地瞪着我和卫虚。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欺负我,就是吵架,到底能不能正常一点儿?”

    “不能。”卫虚挥了挥手。道:“这破事小道我不管了。”

    “任睿怎么办?”周佳问。

    “反正暂时死不了,让他自生自灭吧!”卫虚这话说得,有点儿太不负责了。

    “你们不能这样。”周佳哭了。

    “不这样哪能怎样?”卫虚白了周佳一眼,问:“我要强行让任睿回神,你能让他开口话说真话吗?”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就算是以前的他。我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周佳说。

    “那不就得了。”卫虚摊了摊手,道:“一个自己都不要命的人,我怎么救?”

    “冯碧惠能让他开口说真话吗?”我问。

    “那得去问她。”卫虚说。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原本被卫虚困在任睿身上的那家伙跑了。这一趟,除了搞清楚那家伙有个哥。而且他的横死很可能跟他哥有关之外,别的,我们是一无所获。

    我们带着任睿回了秃顶村,在出租车开到的时候,冯碧惠居然还等在村口。

    “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