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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楚楚这死没良心的,把我甩在了酒店大门口,便开着帕杰罗一溜烟地跑了,也不说把伤痕累累的我送上去。

    “好几个小时才回来,你俩搞得还挺久的啊!”卫虚又开始不正经了。说搞本就已经很轻浮了,他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就好像我真搞了似的。

    “搞你个头!”我没好气地给了卫虚一个白眼,说:“什么都没搞到。白白挨了一顿抽。”

    “她抽你?不应该你抽她吗?难道你们在角色反窜?”跟卫虚这从头污到脚的小牛鼻子,简直没办法好好聊天。

    “不跟你鬼扯了,洗洗睡,明天一大早,还得赶回龙岗场呢!”我道。

    “搞了这么几个小时,你就只搞了一身伤回来?一点儿斩龙山的信息都没搞到?”卫虚问我。

    “有本事自己去搞,你以为欧阳楚楚那女人那么好搞啊?她可是老师,专克我这种差生的老师。”我说。

    欧阳德要去找吕先念当面道歉,我必须得早点回去给他通个信,好让他有心理准备啊!

    次日一大早,我和卫虚便找了辆出租车,给了的哥两百块钱,让他把我们送回了龙岗场。

    “你这臭小子是发达了吗?从渝都回来都敢打车了?”

    刚打开车门,都还没来得及下车。往外张望了一眼的吕先念,便说了我一句。

    “我这不是好些天没见师父了,想你老人家了。所以才大清早的就赶回来看你吗?”我笑呵呵地道。

    “两手空空,连礼物都不带,好意思说想我。”吕先念给了我个白眼,问:“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闯祸?难道在吕先念的心里,我就是个闯祸的人?不闯祸就不会回来找他?我有那么没良心吗?

    “有人要亲自登门,当面给你道歉。”我说。

    “谁?”吕先念问。

    “欧阳德。”我道。

    “老子才不见那欧阳老狗!”吕先念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瞪着我问:“你怎么知道那老狗要来?是不是没听老子的话,跟他那漂亮孙女搞在一起了?”

    “什么叫我跟她搞一起了,是欧阳楚楚专门跑到酒店大门口守株待兔跟我说的。”我道。

    “为师都不知道你住的哪家酒店,她却知道,还敢说没跟她搞在一起?”吕先念这老东西,跟他沟通起来,怎么就变得如此困难了呢?

    “你又没问过。”我说。

    “现在问你,住的哪儿?为师我要什么时候去渝都,好找你个臭小子。”吕先念问我。

    “洲际酒店。”我说。

    “你个败家子,居然住五星级酒店。为师我去过渝都那么多次,就只住过两回,还是蹭的郑成生。”吕先念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羡慕嫉妒恨。

    “他也是蹭我的。”卫虚接过了话,道:“你们师徒俩,本事都不小,但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会赚钱。要没有我罩着,你觉得你这徒弟,二三十块给人算一卦,能住五星级酒店?能找个小旅馆住下,就算是烧高香了。”

    “你们这些牛鼻子,每日上香,天天都烟熏火燎的,心早就熏黑了。不管人家是有钱,还是没钱,都是黑起屁眼宰,一点儿不留情。”

    吕先念这话说得,虽然有些糙,但总结得还是很到位的。

    “一会儿欧阳老狗来了。你负责替我把他赶走,老子不想见他。”吕先念给我布置了个任务,便回屋里去了。

    吕先念的年龄,跟欧阳德差不多。是一个辈分的。不管是叫他欧阳老狗,还是要赶他走,都说得过去。但我不一样啊!我就一小孩,比欧阳德孙女年龄都小,怎么能开口赶他呢?

    我正在祈祷,欧阳德最好不要来。那辆熟悉的帕杰罗,便出现在了视线里。

    “快把你师父叫出来!”

    欧阳楚楚这娘们,还挺拽的。

    “他老人家不想见你们。”我道。

    “我爷爷大老远的前来,他说不想见就不想见,还讲不讲理啊?”

    欧阳楚楚居然跟我说讲理?她这是在讲理吗?

    “师父就那脾气,他说不见,就是不见。”我一脸坚决地道。

    “你们年轻人去谈你们的。我单独跟吕先念谈谈。”欧阳德笑呵呵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