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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为周择时庆祝,为他的夺冠,为他的爱。

    陈安之只感觉耳鸣。

    那个巴掌太响亮,抽的陈安之手脚发颤。

    永远爱你的话好像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承诺,虚假脆弱的像泡沫。

    越疼越疼陈安之就越记得起周择时对她说过的话,好像他夺冠就是一把钥匙,把陈安之这几年封存在箱子里所有的疼痛都打开。

    花环本来该是戴在陈安之头上的。

    微弱的呜咽带着急促的呼吸,在人声鼎沸里陈安之反而听的清清楚楚。

    让我死在黎明之前吧。

    别让我再回想起那些痛彻心扉的细节了。

    什么时候爱开始结束的呢?是满身油烟的拥抱,还是保温杯里廉价的红糖姜茶,是偶尔上头的爱和喜欢,还是越来越烦。

    柴米油盐不贵,却慢慢的磨掉了你所有的新鲜感。

    爱的保质期太短了,只有短短九年。

    告别仪式没在教堂,我们的爱和热情也没按部就班的凉。

    陈安之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体育馆的,不断有人给她发来消息,她一条也没看,街上到处都是写着周择时名字的手幅和画册。

    她没法逃避了。

    泪水落在衣服上,浸湿一片,不断有人神情激动的路过她,却没人上前问她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