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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似乎被撕开了一样,蔓延着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头看不到光,接着莫贝贝窸窣听到啪的一声她屋内的灯被打开了,只不过那灯光的颜色惨白惨白,整个屋子都被那惨白的灯光照耀得异常诡异。屋内此刻安静得很,她除了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外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环视着屋子,那样的场景让莫贝贝想到了医院的停尸间,她白天还去过那鬼地方,也是这种惨白得过分的境况。

    慢慢的,莫贝贝看到她的手臂上正缠绕着另一只冰冷僵硬的手。那一双苍白且干枯的手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而那双手的主人正侧躺在莫贝贝的右侧,她蓬头垢发,一双眸子空洞毫无聚焦,那眼白多得过分,一点点的黑色瞳孔好像突兀点上去的两滴黑墨水一般。

    而那整张脸苍白得就像抹上了好多层粉底一样白的过分,而那冰冷的寒意似乎怎么都盖不住,莫贝贝似乎都能在那白面孔之下看到丝丝寒气往上直冒,屋里的气温也随着这些寒气开始不断降低,就好像整个屋子都想是一个冰柜一样,屋内的东西都快要挂上一层白白的寒霜。

    虽然整张面孔苍白诡异,可莫贝贝还是一眼认出来这可不就是她白天还见过的涂琳琳的母亲?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涂母僵硬的咧了咧嘴,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笑看着莫贝贝,一张嘴一股冰冷的寒气就吐向莫贝贝,一种无形的压力似乎在靠近着莫贝贝,她极力的撇开脑袋,尽量避免头部与涂母靠近,她知道,这是涂母的魂力再对她施压,而在她熟睡中的梦里也许自己就中招了,此刻莫贝贝的身体是僵硬的,就连动弹一下都要费上好大的力气,她的手早已动弹不了,任由着这涂母缠绕着她的手臂。

    突然,房间诡异的安静被一阵沙沙的声音打破:“你为什么要害我性命,为什么要害我性命,我要你偿命,要你血债血偿……”

    只见涂母嘴皮子上下哆嗦了几下,然后阴测测的看着莫贝贝笑了起来。

    “不、不是我谋害你性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莫贝贝极力解释着,但目光尽量避过她那突兀的黑色细小瞳孔,那模样看一次都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她怕自己的小心脏曾受不来这样的恐吓。

    听到莫贝贝这么说,瞬间涂母眸色阴狠了几分:“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枉丢自己的性命,你还敢狡辩!”尖锐的声音刺痛着莫贝贝的耳膜,紧接着她握着莫贝贝的那只手突然一使劲儿,莫贝贝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捏断了一样,原本僵硬迟缓的手臂开始传来疼痛之感。

    涂母这么一说,莫贝贝突然意识到,也许从一开始她自己就被设计了,不然怎么那么巧合她一走涂母正巧的在那个时间段死亡?难道就是清幽说的那个黑影的缘故?可这些大道理和推测跟一个鬼物是解释不清楚的,既然她已经成了一个亡魂,并且还是一只带怨气的亡魂,此刻心中只是一心想要报复而已,怎么会思考其他?

    “我敬重你是涂琳琳的母亲,所以你若是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顺便通知你的女儿涂琳琳,让她尽快安排你下葬,给你超度,若是你在人间停留太久过了时间,去往黄泉的路可就进不去了……”莫贝贝蹙着眉头,极力隐忍着手臂的痛感,艰难的说道。

    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涂母恶狠狠的看着莫贝贝,继而冷冷道:“是你让我们母女阴阳相隔,若是我离开了这里去往黄泉路,那我那可怜的女儿该怎么办?往后我们可是再也见不着面的,你是故意害我们母女分离的是吗?”

    她阴狠的样子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优雅的贵妇,倒像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可鬼物如何用常理来形容?

    暗暗下了决心,莫贝贝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中暗暗念着口诀,见莫贝贝有异样,涂母横了一记刀子眼就准备将莫贝贝往她怀里带,可莫贝贝此刻手脚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那容她反扑自己?

    咔咔咔的骨节发出声响,涂母看起来手脚并不算太灵活,在她的扭动中她的手指骨一个个开始折断,可她并不理会,依旧猛烈钳制着莫贝贝的反击。

    涂母一个猛扑,莫贝贝被她掐住了脖子,缓缓躬下身子,一个下腰,莫贝贝脸贴着涂母的脸划了过去,鼻尖似乎闻到一股古怪的腐臭味道,这让莫贝贝不禁好奇明明才死不久的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莫贝贝腿抵着墙角,双手撑在床上,成一个拱形,她仰面看着涂母身体失去重心,从她身上滑落下去摔在地上,顿时弹跳了起身,顿时腰间咔了一下,莫贝贝吃痛的往床上坐去,果然太久没练肢体都已经退化掉了。

    被摔了个四仰八叉,涂母撑着地,诡异一笑,她嘴里吹了一阵风,很快莫贝贝的房间开始群魔乱舞,书桌小床齐飞,她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

    看了一眼桌上掉落的桃木剑,已经被折断了,看样子这是早有预谋啊,莫贝贝盯紧门外,正准备蹿出去,涂母身体一下子飞了过去,她死死靠着门板上,莫贝贝一下子收不住撞了上去,这才发现她身体僵硬得不得了,仿佛放入冰柜依旧冻成了冰棍儿似得硬邦邦的。

    一系列不同寻常的细节都在提醒着莫贝贝,这绝对不会是昨天才死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