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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自己的脑袋不是悬在半空中而导致头晕,楚玉惜便想要往叶寒司怀里挪一挪,不想却当即顿住了步。

    “你做什么?”

    叶寒司的面容逆着月光,她一时也辨不清。只依稀感觉到了他那双俊眸里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明光,从前倒没哪次见过他这样。

    莫非是吸收了这月光之华,故而这般吗?

    “那个……臣妾头晕……经不得陛下这样晃……”

    楚玉惜图吞吞吐吐地道出了实情,不想他竟什么话都没说,只将她的小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抬了抬,楚玉惜舒服了很多。

    他不知为何又放慢了脚步,楚玉惜只当他是累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甘霖宫,楚玉惜终是躺在了属于他的龙榻上。

    江林福伺候他梳洗,叶寒司却不耐烦地催促道:“怎么还不见姜太医过来?”

    “回陛下,小节子去请姜太医之时他在长青宫为安婕妤把脉。现下已在路上,陛下再请等等,就快了。”

    一听江林福这么说,叶寒司也没再说话。

    约摸着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姜太医过来了。

    请过脉后,便听他说道:“回陛下,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两天忧思过度,伤了心神。微臣给娘娘配一副安神的汤药,娘娘再好生歇养即可。”

    楚玉惜朝他微点了点头,“劳烦姜太医了。”

    “娘娘客气,这是微臣的本分。”

    姜太医退下去写制药方,叶寒司的目光定格在楚玉惜惨白的面上,满腔的话想要与她说,到嘴边说出来却也就这么一句,“听婢女说你午膳也没用,朕让人煮了三鲜馄饨,你吃一点。”

    楚玉惜也不知自己如何就敢对叶寒司使起了性子,但这话确实脱口而出,“多谢陛下垂爱,只是臣妾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也给朕吃。何美人的事情你且快些忘记,横竖也都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过度留恋也只是白费功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过听叶寒司这么说,楚玉惜有些呆呆地望着他,“陛下也相信烟仪是遭人陷害,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吗?”

    只听叶寒司幽幽道:“残害皇子,朕信她没那个胆子。且她与安婕妤素来无冤无仇,自不会平白无故地去陷害她。”

    楚玉惜正欲求他细究此事,却听他接着说道:“此事是谁所为朕料你心中也有答案。只是朕希望你清楚眼下的局势,不要坏了大局。”

    看来他也认为是魏依依所为。

    只是,这事究竟是不是魏依依所为她也不能全然断定,只能说目前怀疑的头一号目标确实是她,不容置疑。

    楚玉惜心下思索良久,终是缓缓说道:“这事究竟是不是她所为还没个明确的定论。倘或因此让真正的幕后凶手逍遥法外,那安婕妤腹中的皇嗣日后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叶寒司投来的目光里忽然变冷,她吓得正要为自己解释,却见他面无表情道:“她腹中的皇嗣朕无所谓……以为攀了太后便能爬上枝头变凤凰吗,朕看她那是痴心妄想。”

    楚玉惜一直觉得叶寒司心狠,却也没有料到他已心狠到了这种地步。

    那可是他的后代,他竟不管不顾,楚玉惜心下都为安荑可惜。不过他说出这般话来,是不是也在间接地提醒自己?

    楚玉惜没再言语。因着下午在云霜台睡够了,故而现下也无睡意。约摸着半炷香的功夫,小鹂就将药煎好了端进来。无忧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