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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斗胆问一句,娘娘是在为陛下偏爱严婕妤而难过吗?”

    楚玉惜听了这话,神色不免也认真了起来,“我若说不是呢?”

    小节子一愣,随即又道:“那奴才就猜不出来了。奴才只晓得这后宫的女人皆是为陛下而活,一切喜怒也皆为陛下而生,一切妒意善意也皆因陛下而起……看来奴才是妄意揣度了娘娘的心思,娘娘同那些人终究不一样。”

    楚玉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节子,只觉得他也不简单,便试探道:“小节子,你跟在陛下身后多少年了?”

    “陛下幼时贪玩,时常寻着借口出宫……奴才也是他一次出宫时被买回来的,自那以后便一直跟着陛下,已有十多年了。”

    听他这么一说,安谨言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想着在这宫中待了二三十年的人兴许都没有小节子这般有悟性,便觉得难得。

    “也是陛下将奴才教得好。奴才才进宫时受了不少欺负,陛下那会也总是和六王爷一起保护我,现在想来记忆犹新呢。”

    六王爷,就是叶寒司上次口中所说的“阿泓”。据楚玉惜所知,他是宫中头一位异姓王爷,是叶寒司的得力助手,现在也正在小夜国边境随时待命。

    他更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好男子,听小柒说他长得也是清新俊逸。

    才没聊几句,小节子也已好生将楚玉惜送至芙蓉殿。

    道过谢后,楚玉惜便目送着小节子的身影渐渐被那一团黑色隐匿而去。

    “娘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身后传来小圆子的声音。

    楚玉惜冲他一笑,“陛下也起的早。”

    而后便只顾着往里走去,不偏不倚地就惊着了靠在廊檐下睡着的小鹂。

    “娘娘回来了,奴婢去为娘娘备些糕点和清茶吧。”

    楚玉惜轻点了一下头,正欲进屋,想想却还是就着淡薄的月色在院中坐下,她也想要让自己的脑子吹吹风。

    “娘娘,昨个晚上您走后,昭璘宫的沈婕妤亲自送来了玫瑰酥。说是她亲手做的,特地拿来请娘娘品尝。”

    “沈婕妤”,楚玉惜轻声念叨了一声,“是小圆子和我说的那个越骑校尉沈计帆的独女沈姣芫,生得颇具江南特色的那位?”

    见小鹂点头,楚玉惜便让她端来了。人家若能看得起自己,那楚玉惜必然是要受的。

    小鹂将玫瑰酥端了上来,又依着楚玉惜的吩咐备了清茶。

    楚玉惜正要捻起一块尝尝,可才放到嘴边便停下了。许是从前电视剧看多了的缘故,在这后宫之中哪里有这般心思简单之人?

    何况那魏依依和杨玉琼安插进来的眼线她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楚,故而谁都不可信。

    念此,楚玉惜还是将那块玫瑰酥放入了盘中。

    小鹂正奇怪,却听楚玉惜冷静吩咐道:“小鹂,你现在就去把姜太医请来。就说我身子不适,请他来看看。”

    小鹂瞧着楚玉惜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是身子不适之人。正要问,想想却还是没有问。主子们怎么做自有他们的理,自己又何苦瞎猜呢?

    “是,娘娘。”

    约摸着一盏茶的功夫,姜太医过来了。

    因着天色尚早,来往无人,楚玉惜也并未将他叫进里屋,直接把她唤到了跟前。

    “姜太医,你且细细检查一下这盘玫瑰酥,看看可有什么问题。”百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