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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晚安顿时僵住——她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身侧,韩经年却是无奈地将她往后拽了拽,低声道,“莫要听了……”

    却见夏晚安瞪着眼,忽而大声道,“我们买你一份清单,你要多少银子,尽管提。”

    寒香吐出一口烟笑看她,“小丫头这么有钱么?”

    夏晚安哼了一声,满眼的骄傲!

    那样子,像极了翘着尾巴的小狐狸,漂亮又任性。

    韩经年垂眸,手再次往后拉了下。

    夏晚安正抬下巴得意呢,被他这么一拉,立时回头,“怎么啦?”

    一双眼里满满的光彩,漂亮得有些灼人。

    韩经年顿了下,将她拉到身后,低声道,“莫要胡闹。”

    “我哪里胡闹啦!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一点小银子……”

    “听话,乖一些。”

    “乖……”夏晚安僵住,片刻后,缩回韩经年身后,用力点头,“我听话!”

    韩经年眼角笑意掠过,再回头时,已是一片冷然之色。

    寒香支着下巴靠在美人榻上,看得兴起。

    “这小姑娘,是贵客何人啊?”

    “不劳店主关心。”韩经年眉间一片凉薄,看向寒香,“店主的清单,当真不愿交易?”

    寒香笑了,“愿意啊!只要国师与我共渡一晚嘛!”

    叫后头的夏晚安忍不住又咯吱咯吱磨牙。

    寒香笑得愈发肆意,“能入我这老婆子眼里的男人呀,可是少之又少。可但凡入了老婆子眼里的,就没有一个不成仙的。”

    她说着,朝韩经年勾了勾眼神,“贵客,不过是一夜的露水  情缘,您少不了损失,还能同奴家共享一回极乐,何等快活?”

    夏晚安几乎要气死了。

    狐狸精!你亵渎神佛!

    老天要降雷来劈你的!

    太坏了!太坏了!

    谁知,前头的韩经年竟然问:“只此一法么?”

    夏晚安倏地瞪大眼。

    寒香笑意加深,“国师这是答应了……”

    话没说完,忽听韩经年道,“某有一药。”

    寒香一顿,接着听到韩经年淡冷声音以寻常语气说道,“可令寸断之筋重结。”

    原本笑着的寒香骤然顿住。

    她抬头看向韩经年,“不可能,我早已遍寻天下,断无可能会有这种药……”

    却见无韩经年寒眸之中一丝极淡讥诮浮起,不过片刻,又再度冷漠疏寒的语气,缓缓道,“店主既已知晓某的身份,当知某,言而无虚。”

    寒香捏着烟杆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片刻后,却再度轻笑起来,“国师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进店前。”韩经年道。

    后头,夏晚安愣愣地眨了眨眼——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可是串到一起,她怎么……又听不懂了?

    国师进店前就察觉了这个店里的人知晓他国师的身份?

    寒香愣了愣,随后,扶着软榻,竟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国师!无上佛乃天人至尊,怎是奴家一个小小的凡人能欺瞒的?”

    说着,朝韩经年笑,“奴家冒犯了,还请国师恕罪。”

    韩经年淡然,“不知可能以此药,换店主手中乌喉购买的客人清单?”

    寒香笑着,刚要说话,门口,忽而被敲了敲。

    随后,方才那个领他们进来的老者,端着一个黑色的碗走了进来。

    夏晚安一看到他,就朝韩经年身后缩了缩。

    老者走到软榻边,朝榻上的寒香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寒香娇腻地眯了眯眼,像小猫儿一样地轻哼起来。

    偷看的夏晚安顿时后背一层鸡皮疙瘩,接着就被韩经年重新回拽了回去。

    榻边。

    老者收回手,然后,将那托盘里的黑碗递过去,送到寒香的嘴边。

    寒香就着那碗口,仰着头,一点点地吞咽。

    有来不及喝下去的红色液体,顺着那白皙的脖颈和皮肤,往下流落。

    韩经年垂眸。

    榻边。

    寒香咬住了碗边的一只扭曲的虫子,朝老者勾唇一笑。

    老者咧嘴。

    忽而,一阵乱风不知从哪儿吹进!

    满室的红幔,骤然杂乱地飞了起来!

    夏晚安被这妖风吹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一道红幔猛地从后头缠住她的腰,将她用力往后一带。

    “呀啊!”

    她惊呼一声。

    以为自己要被狠狠地摔在后面的门上时。